「西子州之事怎麼又提起了?」貞妃的聲音響起,她總是在我需要她的時候出現,且總是袒護着我。
回頭看去,她身後跟着的是幻月,我心裡暗笑,這丫頭也算是精明了,知道搬來貞妃制衡多羅氏。宮裡皇后太后均不在,沒人能夠制衡她,只有貞妃。
多羅晴柔雖然是皇貴妃,卻也對貞妃的性子有幾分忌憚,她笑着「怎麼貞妃也來了?貞妃素日不與宮中人往來,本宮的浴凰宮你也有很久不曾踏足了。今日到肯來為宛嬪說話嗎?」
「宮中寂寞,皇上出宮去行宮湯泉沐浴了,皇后也隨行了,我知道,皇貴妃的這個心理啊,不舒坦,對不對?」貞妃燦燦的笑着,嘴角勾勒出一絲壞笑,那弧度叫人心寒「我心裡也不舒服,所以我就過來了,誰知道在門口的時候,就聽見一直烏鴉呱呱的叫着,說着什麼西子州的事,我想啊,那西子州的事到底事只有本宮最清楚,齊太醫當時是給本宮看病呢,所以啊,本宮得進來說說清楚,委屈了宛嬪事小,損了皇家的顏面事大。不要說旁人,就是本宮的姑母第一個就不能容忍的。」
貞妃很少這麼稱呼太后,她對太后不敬,從不會稱呼她姑母,如今肯這樣稱呼,大抵也是為了給多羅氏一個下馬威,她笑着又道「本宮再次澄清一下,西子州之事,宛嬪是冤枉的,當時齊太醫正在本宮的採蓮堂為本宮診治,誰今後再敢信口雌黃,隨便誣陷后妃,這罪責可就只有自己擔着的了,依着我那個姑母,割掉好事之人的舌頭,或者剜除她的眼睛,或者乾脆……」她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姿勢,越說越恐怖,把個齊佳氏嚇得也是一陣臉色不好,就連地上跪着的小芝也慌張不已,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