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咬着下唇,抬眸,倔強的盯着寧霖川,開口解釋:「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那是路如若的心臟。」
頓了頓,她抬手摸了摸肚子,一臉痛苦的吼道:「他是我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寧霖川蹲下 身,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嘴角一勾,陰翳布滿他的臉龐。
「我無情?呵……莫小言,是你莫家逼迫路家把如若的心臟捐出來的,要說無情,最無情的應該是你……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
莫小言呆若的坐在地板上,地上的冷,不足以寧霖川語氣冰冷的萬分之一。他的話就如大冰窖一般,凍得她無法動彈。
莫小言閉上眼,淚水劃了出來。她以為,她的眼淚已經乾涸,可……
寧霖川抬腿朝着站在門口的女人走去,她聲音沙啞撕扯的開口喊道:「寧霖川……」
他站在原地,似乎今天很有耐心,聽她把話說完。
「我們離婚吧!」莫小言忍着內心流血的疼意,不舍的開口。
離婚?一種不明的因素湧入男人的胸腔。呵,居然提離婚?她有什麼資格,他還沒報復夠。
男人蹲下 身子,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目光冰冷淬着毒,惡狠狠的說道:「離婚?做夢,除非我放手……」
說着寧霖川甩開莫小言,擁着門口的女人,離開了寧園。一陣陣寒冷的陰氣,直襲她,她緊緊的抱住自己,身子瑟瑟發抖着。
她的心真的好痛,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住。
隔日。
一群醫生進入了寧園,而這些人都是寧霖川帶過來的。剛睡醒的她,就被人鉗制住,她呆愣的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是誰?放開我!」
「壓住他!」領頭的一個醫生朝着護士使了一眼神,拿出麻醉劑直接注射進了莫小言的體內。
剛才還在掙扎的莫小言,意識瞬間渙散,耳邊隱約傳來醫生與寧霖川的對話。
「先生,莫小姐真的懷孕了。」
「拿了!」
之後的聲音,她在也聽不見了。寧霖川你就真的這麼狠心?他是你的骨肉啊,你怎麼可以?
莫小言再一次醒過來,恍如做了一場夢。夢中寧霖川殘忍的拿掉了她肚子中的孩子,下 身的痛,似乎在告訴她,那不是夢,是真的!
她渾身失去力氣的躺在床上,額頭滲出一層層汗水,目光渙散的盯着天花板。寒意一點點滲入她的心臟,就如她對寧霖川的愛,逐漸消失殆盡。
剛才做完手術她,臉色毫無血色,整個人虛弱的連手都抬不起。
四年前的事情恍然如夢,四年前路如若因酒駕與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相繼撞車,莫小安受了輕傷,卻不知在那一夜,她徹底變了。
路如若死了,遠在國外的寧霖川得知消息後,立馬回國卻說要娶她。
那個時候,她還沉浸在幸福之中,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愛上了寧霖川,根本就不知道寧霖川娶她就是報復。
儘管後面知道了緣由,她愛他,所以無論他怎麼對她都無所謂,就這樣,她帶着腳鏈在這個煉獄之中度過了四年。
而他,也從來沒有對她笑過,哪怕很短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