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挺沉的,一夜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年。
四周有人嘈雜的聲音,是賓館的服務員?要麼就是郝松在看電視劇。真是不得安寧,睡個覺都不安生的。但不對啊,床不是很軟的麼,怎麼變的那麼膈應了……揉揉眼皮,很費力才睜開。
這——這不是在賓館,這是……周圍躺坐着七八個人,清一色的老爺們。我不會是看花眼了吧,這地方怎麼黑壓壓的,就看到一個燈光忽閃忽閃。旁邊最近的一個老頭,看穿着就像乞丐,滿身的油漬。周邊全都是這樣破衣爛衫的人,而我自己也是一樣,這就是一間地下室……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想不起來了,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醒啦。」那人遞給我一個燒餅:「吃吧,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