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你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知道病痛無法醫治有多麼可怕。就在我入住島嶼監獄的第三天,有人因為感冒咳嗽,拖延太久,無人醫治而死亡。後來我還了解到一件事,這裡的看守給犯人們找了一件可以取樂的事情,把愛惹是生非的,或者是瀕臨死亡的犯人和野獸關在一個牢籠里,餓了許多天的野獸,見到獵物很是瘋狂。
這太慘無人道了。然後,這就是生存法則,只不過看守長將它放大了,畢竟在這裡,你沒有說話的權利,他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我該慶幸他們沒有玩更直接的殺人遊戲,或者像電視劇一樣,把人全身都釘滿釘子,跟耶穌似的掛在十字架上。我該慶幸麼?或許吧。
來這裡五天了,我一次都沒見過魏小雨,擔心她的安慰,於是找了女囚牢的人問,最後還是西班牙大個幫我問到了,他確實很討女人歡喜。魏小雨被人拉去做苦力了,連帶着還有不少人,這兒的老闆打算把監獄擴大,之前沒有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是這兩天才發生的。
「你說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鬼知道。」國人大哥私藏了香煙,遞給我一包,有點皺巴巴的。煙盒已經讓汗水搞的潮濕了,味道還算沒變。他猜測着:「也許這兒的老闆已經抓了更多的人,沒地方安置了。他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