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從唐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警官證,愣了一下。打開看到,唐凱,煙街路派出所副所長,任職時間是上個月。
他就是南陵市最年輕副所長?
「你們認識?」
證件不是假的,人自然是真的。張光嚴肅的問了一句,不過目光已經柔和了很多。
「認識,認識。」
唐凱急忙用被子擋住下體說。
「她叫梁冰,高中同學。我們談對象呢。兄弟那個派出所的?尊姓大名?」
「霞飛路派出所,張光。」
說話的時候,張光看了柳乘風一眼。發現他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邊上看着這一切,目光看不出任何表情。
「張哥,能不能先把這個給解開?讓我穿上衣服?」
「猴子,給他把手銬打開,自己人。」
出勤的三位安全員聽完唐凱說的,不由齊齊看向了柳乘風。
柳乘風看了看三人,又看着穿衣服的唐凱和裹着床單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的梁冰。想了想說。
「張警官,我有情況交代。我承認是我騙了你們。」
柳乘風裝作心虛的小聲說,隨後突然指着唐凱提高嗓門接着說。
「他也騙了你們。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認識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就是劉晨風的未婚妻,梁冰。梁冰根本沒有和他談戀愛。」
聽到柳乘風戳穿自己和梁冰的關係,唐凱提着褲子差點摔倒。
原來她是梁冰。張光聽到柳乘風的說話,想起了劉晨風的訂婚宴。這個女人就是和劉晨風喝交杯酒的那位?怪不得第一眼就感覺很熟悉。
唉,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未婚夫剛走,這就忍不住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劉晨風已經死了,梁冰現在是自由身,她愛和誰談戀愛就和誰談,愛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你管得着嗎?」
唐凱穿好衣服趾高氣昂的看着柳乘風說。
搞了半天是你打的電話,壞了爺爺的沒事。你不讓我舒服,我也要你難受。
「張哥,他報假警,給兄弟個面子,一會兒我找人帶回我那邊?」
說着唐凱掏出一支煙給張光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領導,不會吸煙。這次出警我們這邊都有記錄,人肯定不能給你,我回去還要有個交代。這是規定。」
柳乘風聽到張光的拒絕,心裡暖了一下。
看到張光出警,柳乘風差點上去擁抱一下。想到現在的皮囊,想了想還是算了。
「張警官,我現在報警,梁冰蓄謀殺害劉晨風的媽媽。」
梁冰在洗手間穿上衣服剛要推門,聽到柳乘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嚇得躲在裡面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現在聽到柳乘風告自己蓄意謀殺,嚇得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唐凱聽到洗手間的聲音,急忙跑了進去。
「柳乘風,什麼意思?」
謀殺劉晨風的母親?這要是真的,加上今天的通姦,梁冰這個女人可真的不簡單。
「一會兒梁冰出來,你親自問她。」
「唐凱,外面那人說我蓄意謀殺劉晨風的媽媽,怎麼辦?怎麼辦?」
梁冰緊張的抓着唐凱的胳膊小聲說着,指節因為緊張用力泛着微白。
看着緊張失神的梁冰,唐凱趕緊握住她的雙手安慰着。
「沒事,冰冰,你跟我出去。出去後你別說話。一切有我給你頂着。他說什麼就能是什麼嗎?大不了承認我們的事是你不對,但是劉晨風媽媽的事,他有證據嗎?」
對啊,他有什麼證據說明我謀殺劉晨風的媽媽。給她下藥的事都快一年了,能有什麼證據?
庸人自擾。梁冰洗了一把臉,用水沾了沾凌亂的頭髮,由唐凱陪着從吸收進走了出來。
「張警官好。」
梁冰和張光打了個招呼,強裝鎮定,大方的坐到了床上,看着柳乘風問。
「柳乘風,剛才我在洗手間聽你說,我蓄意謀殺劉晨風的媽媽,你有證據嗎?現在是法治社會,話可不能亂說,屁可不能亂放。」
「證據?」
柳乘風冷笑了一聲,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了一段錄音。
「對了,凱凱告訴你一個秘密。劉晨風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媽變得痴呆是我給下的藥。那個死老太婆上次見到你從家裡走出去,問的我差點露餡。」
聽到這裡,梁冰的臉色立刻變得刷白刷白。
唐凱不可思議的瞪着柳乘風,剛才和梁冰辦事的時候他來了?
「張警官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證據。」
張光聽到錄音愣了一下,僅憑這句話還不夠立案。剛想問問還有沒有其他證據,唐凱開口說話。
「張哥,這都是玩笑話。不能當真的。冰冰還不趕緊給柳乘風道歉。」
啊。梁冰如夢初醒般定了定神,從床上站起,走到柳乘風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說。
「柳乘風,剛才的話是我興奮過頭,讓你誤會了。」
看着梁冰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柳乘風感到一陣噁心。這就是那個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真是小看了她。當初就不應酒後發生關係善心大發答應了她的追求。
「柳乘風?」
張倩帶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的斯文男子走了進來,驚訝的看着柳乘風喊了一句。
男子看着柳乘風,眼前一亮,這就是傳說中的燕京大少?
剛才在走廊已經聽到818嫖娼的事,正愁着沒有辦法把盤店的價格壓下來,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
張倩聽到白一帆堅持到818看看熱鬧,心裡咯噔一下。這次收購恐怕是雪上加霜了。
家族生意從自己接手以來剛有起色,誰知道又冒出二伯伯財務蛀蟲的事,屋漏偏逢連夜雨。只能拿出東方凱賓斯這唯一還算盈利的酒店出售,彌補漏洞。白一帆的收購價是眾多集團裡面最高的,但他也正在尋找着各種理由壓價。
現在看到柳乘風也在這裡,不由得火上澆油。
「倩倩?」
柳乘風同樣驚訝的看着張倩和他身後的白一帆。
他和張倩不會有一腿吧?這個想法剛剛升起,柳乘風趕緊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怎麼自己眼裡的女人都成蕩婦了。
「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
張倩看着柳乘風冷冷的說。
「柳乘風,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自己家的酒店,我不在這裡在哪裡?」
聽完張倩的話,柳乘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看到酒店名字的時候就感覺非常熟悉,忘記這是自家的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