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乘風?在下白一帆,元江地產老總。」

白一帆一臉笑臉的看着柳乘風問。

他的紈絝可是響徹燕京,聽說還是個貔貅,非常貪財。如果從他這裡曲線救國,把酒店拿下,更是好上加好。何況柳乘風這個大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白一帆?唐凱、梁冰、張光聽到這個名字倒吸一口冷氣。江北地產界的老大,資產已經過了千億。他在柳乘風面前還要放低姿態?

張倩奇怪的看了一眼白一帆。連着三天的談判,深刻體會到了白狐的狡猾和難纏。他這是交好柳乘風?

「你好,柳乘風。白總,你看我這還有事先處理,不好意思。」

柳乘風皺了皺眉頭。

白一帆和元江地產劉晨風聽過,柳乘風沒聽過。這樣的大佬示好自己為的什麼?柳乘風的身份?

「沒事,你先忙,我在這裡等着。」

看到白一帆竟然坐到了椅子上,柳乘風看了他和張倩一眼,接着對梁冰說。

「梁冰,我不管你怎麼解釋。事實是劉晨風的母親確實在市醫院住院了,而且智力越來越差。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

梁冰支支吾吾了半天擠出四個字。

「我不知道。」

「張警官,你看這樣行嗎?白總還等在這裡等我,你先給我們做個案件備份。限制梁冰離開本市,等明天我去看了伯母再找你?」

「可以。」

說着張光讓兩名安全員給梁冰做了筆錄,並交代限制她離開本市。

唐凱看着臉色蒼白的梁冰,膽怯的看了柳乘風一眼。他到底是誰?怎麼對梁冰這麼了解?

看着唐凱膽怯的看向自己,柳乘風冷冷的說了一句。

「唐凱,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劉晨風給你的,我要替他拿回來。」

嗯。柳乘風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讓唐凱的身上打了一個冷顫。他的眼神像把匕首一樣直刺心臟,有種窒息的感覺。

做完筆錄,唐凱攙扶着梁冰趕緊走了。

把張光三人送走,陸乘風跟着張倩陪着白一帆到了辦公室。

「大少,你來南陵可是快一年了。一直想請你吃頓飯,可惜見不到你本尊。今晚怎麼樣?給次機會?」

白一帆的盛情讓柳乘風和張倩摸不出到底什麼意思。

張倩心裡明白,他對酒店的收購肯定是勢在必行。但是搞這麼一出到底什麼意思?巴結柳乘風圖的什麼?

柳乘風同樣疑惑的看着白一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交好自己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白總,咱們是不是言歸正傳。還是談談酒店的價格?」

不管怎麼說,今天必須把酒店的收購價格敲定下來。即便談崩了,也可以正式尋找下家。

酒店的價格?柳乘風愣了一下,緊在記憶里尋找信息。

「張總,價格我的意思是一億五千萬。剛才這件事親對酒店的影響也要算到裡面。」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剛才還兩個億,現在硬生生的砍掉了五千萬。張倩的臉色立刻陰了下來,一億九千萬是自己的底線,絕對不能再少了。

「不行。」

張倩一口拒絕道。剛想把自己的底線說出來,卻聽到柳乘風說了一句。

「白總,這樣,三個億就談。沒有就別談了,耽誤彼此時間。」

三億?張倩聽到柳乘風的報價差點氣吐血。你除了紈絝,吃喝嫖賭之外會什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

「柳乘風,別添亂,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倩倩,你忘了,我也是麗人集團的股東,排名僅次於你。我的意見少於三個億絕對不賣。你要是買,我也會在董事會上否決。」

在柳乘風的記憶里找到這個酒店是張倩父親一手創立的,如果不是集團財務緊張,也不會忍痛割愛。

張倩聽到柳乘風要在董事會上否決自己的決定,心裡有喜有悲。

酒店在父親中的位置,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每次看到他用落寞的眼神問酒店的事情,心裡總會隱隱作痛。然而,酒店賣不出去,集團的財務問題在半年內會拖垮張氏家族。

「柳乘風,你別過分。別忘了,張氏家族倒下了,你也會身無分文。你這個大少爺捨得過清貧的生活?」

「有你在我身邊,即使喝涼水我也樂意。」

看到柳乘風嬉皮笑臉的調戲自己,張倩的火立刻被勾了出來。這貨還是不張記性,那花瓶揍得還是清了。

「我說兩位,你們回去再打情罵俏好不好。還有沒有點談事的風度。」

白一帆看着柳乘風、張倩笑着說。

「我現在給你們的價格只能是一億五千萬。接受咱們就談,不接受我先走了。」

「不送。」

聽到柳乘風說出不送,白一帆愣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們兩口繼續,我呀,等你消息張總。」

白一帆看出柳乘風這是存心攪黃這樁買賣,虧自己天真的認為把他搞定了這事就能成。現在看來,張倩比他要靠譜。

兩人把白一帆送下樓。柳乘風剛想回醫院,卻被張倩叫到了大廳,指着對面的沙發說。

「坐。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

「說吧。」

柳乘風靠着沙發,看了一眼臉色冰冷如霜的張倩。

「現在集團因為二伯伯財務蛀蟲問題資金斷裂,面臨被銀行徹底清算的風險。你投過來的錢可能血本無歸。」

「無歸就無歸。」

柳乘風平靜的說。自己都經歷過生死,錢財算什麼。

張倩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柳乘風。劇情還能這樣發展?聽到自己的投資血本無歸還能如此冷靜?毫不在乎?這還是那個貔貅?

看着張倩驚訝的眼神,柳乘風突然意識到,這不應該是柳乘風的性格,趕緊接着說。

「我不管,到時候你把我的一分不少的給我就行。我在柳家已經沒有地位了,再把這幾個保命錢弄沒了。我怎麼活?現在集團還差多少?」

「一個億。」

張倩看着現在的柳乘風自然了很多,貔貅就是貔貅,時刻不忘自己的那份。

「給我半個月時間,半個月之後我沒有想出辦法你再提賣酒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