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趕到醫院時,木雪仍在手術搶救中。

看着長凳上孤零零的老保姆守候在一邊,竟再無旁人。凌西心下一酸,想想木森集團那麼大的公司,想想木家那麼多下人幫傭,到頭來,真正有感情的也不過一兩個。不免想起幼年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過早品嘗過這種世事炎涼。得勢時,捧你入雲端,失勢後,不狠狠踩你一腳,已算對得起良心。

老保姆一見凌西的身影,話未說,淚已先流。

凌西趕緊勸慰,「劉媽,慢慢說。」

劉媽伸手擦了擦眼淚,「姑爺,今天小姐一大早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房內。到了中午,突然讓我燒幾道拿手好菜,整整吃了兩碗米飯,我還暗暗高興。吃完飯,她說要午睡,讓我不要吵她。我沒有疑心,直到下午三點我去敲門,才發現門被鎖住,怎麼敲都敲不開。我急忙找來備用鑰匙,結果~結果~床上全是血~嗚嗚~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