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七悲哀的想着,無奈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定定的看着眼前男人。

唐季風修長的手拿起桌上包裝精細的禮品盒,垂眸輕撫着,慢條斯理道:「不僅認識,關係還不一般。」

沈初七身子一僵,絕望的望着他。

唐季風,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怎麼可以對自己如此殘忍。

剛結婚時,她進過多少努力想得到他的真心,可是無論她做了什麼,他都不屑於給她一個眼神、甚至連關心感動都不曾有過一次。

他現在這麼一出又算是什麼,還嫌傷她傷的不夠嗎?

「原來如此,我說七七怎麼做什麼都這麼順利成功,原來是有唐總做靠山……」江源怔愣了幾秒,這才回過神來,盡情拍馬。

這一連串的意外,真是讓他腦子都暈掉了。

唐季風素來聽不慣諂媚,立即抬手,不耐煩的打斷他:「我現在想和沈律師單獨談談,江先生能否避一下。」

冷冽的眼神,眉宇間儘是攝人心魄的魄力。

江源哪敢有半分猶豫,當下就躬身點頭,灰溜溜的轉身就走,連桌上沈初七送的禮物都忘了拿。

沈初七有點無可奈何,咬牙不悅的看着面前男人:「唐季風,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之前她纏着他時,他對她避如蛇蠍。現在她好不容易對他死心,不打算再招惹他,他卻又來招惹她,真是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唐季風不慌不忙,從容的在她對面坐下,將她的慌張惱怒、一一盡收眼底。

他冷笑:「沈初七,別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雖然我們知道這婚姻究竟是什麼樣子,但也拜託你不要當着我的面出軌!」

他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禮品盒,不留餘地的冷嘲熱諷。

沈初七無語了,理直氣壯道:「這不過是朋友間的生日禮物,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堪。」

但她揚着精緻下巴,一臉倨傲的樣子在他眼中就成了不知悔改的模樣,讓他愈發的惱怒。

唐季風俊眉一挑,索性將盒子打開,推到她面前,「呵,給普通男性朋友送高級定製皮帶,沈律師還真是有情~趣!」

他神情冷漠的看着她,眼神幽深的不像話。

沈初七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會讓唐季風相信。

她是在參加一場宴會時認識的江源,覺得他性格溫和儒雅,人品不錯這才漸漸成了朋友。

和穆氏打的那場持久官司,江源沒少在中間周旋,所以她這次送他禮物,一方面是為他慶生,另一方面也表示感激。

可這說出來唐季風又怎麼會相信!

「沈初七,別再裝了,你的遲疑已經給出我答案了!」

唐季風冷銳陰戾的視線剜向她,薄唇微勾,漆黑的眸中卻一派清冷。

像沈初七這樣的女人他怎麼不了解,如果不是心中有愧,又怎會有一絲半毫的遲疑。

她可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

沈初七不解的看着他:「唐季風,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對,我承認我很無聊。」

他頓了頓,陰陽怪氣道:「很抱歉,耽誤了沈小姐勾~引男人。」

那兩個羞辱的字眼好像一把利刃戳在沈初七胸口,她瞬間貝齒緊咬,小臉慘白的看着他:「唐總,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就請不要信口胡言。」

「呵,信口胡言?」唐季風眯起眼,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沈初七,你的意思是我在詆毀你了?」

真是太好笑了。她這麼有手段的女人,也會有被詆毀的時候嗎?

沈初七纖細的身子一顫,紅唇幾乎咬出血來:「唐季風,如果你來僅僅是為了羞辱我,那麼請你離開!」

「怎麼,被揭露出真面目,惱羞成怒了?沈初七,當初你千方百計設計我、爬上我的床時就應該料到有今天。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霍然起身,陰鷙的目光陡然落在她身上,幾乎將她盯穿:「你敢說你不知道送男人皮帶是為了栓出他的心的道理?」

說完,他轉身離開。

望着他毅然離去的背影,沈初七隻覺得渾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