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靠着這一身冒牌貨就可以釣到富豪了?」
沈初七看着她,不急不慢的反問。即使是跌坐在地上,也透着一股子旁人難及的高貴氣質。
這是自小的優越環境帶給她的,不是那些靠穿冒牌貨、脂粉堆砌的女人隨便就能模仿的。
「你!」陶彩咬牙怒瞪她一眼,正要破口大罵,突然有服務員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她立即變了臉色,趕緊轉身離開。
臨走前還狠狠瞪了沈初七一眼。
她走後,沈初七獨自一人無助的坐在地上,腳踝處已經腫了,輕輕一動就傳來一股難以忽視的酸痛。
她穿的還是8cm的高跟鞋,奔波了一天本就疲憊不堪,這會兒又受了傷,行動就更加困難了。
她本想打電話給沈小宇,拿起手機才突然發現手機早已沒電。
她只能咬咬牙,爬起來,提着鞋子,光着腳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可她很快就體會到了禍不單行這四個字。
之前剛進來時,餐廳里還有好幾桌人在用餐。
這會兒,偌大的餐廳竟只剩唐風月和陶彩兩個客人,整個餐廳的服務員整齊的站成一排,只為他們兩人服務。
一位小提琴手更是在他們面前無比優雅的演奏着曲目。
沈初七愣了幾秒,突然意識到什麼,轉身就想跑。
可她還沒來得及跑掉,一位服務員就畢恭畢敬的走到她跟前,躬身道:「抱歉,小姐。今天我們整個餐廳都被唐總包下了,麻煩您……」
他聲音清晰,再加上唐季風和陶彩一直靜靜吃飯,保持沉默,這話竟一字不差的落入唐季風耳中。
他立即轉頭,冰冷銳利的目光射向她。
那目光,染着說不出的嫌惡,仿佛在嫌她丟了他的臉。
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們倆的關係……
沈初七故作鎮定的笑了笑,「謝謝,我腳上受了點傷,可能行動不大方便。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儘快出去。」
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嬌軀卻在忍不住的輕顫。
她能感覺到,那道緊盯着自己的目光越來越逼人了,逼得她頭皮都開始發麻了,轉身焦慮的往外挪去——
一道冷酷如冰的男聲卻突然自身後響起。
「站住!」
沈初七心下一慌,下意識就想逃離這裡,沒想到,手忙腳亂之下,扯痛了傷處,再一次重重摔倒於地!
鮮紅的血漬順着白皙的腳踝蜿蜒而下,她已經痛的小臉都白了,卻仍強撐着想起身離開這裡。
她的掙扎落在唐季風眼裡,眸內森冷又深了幾分。
陶彩得意的看着她,正想嘲弄她幾句,卻敏感的發現身邊男人竟沉了臉,起身朝她走去。
她立刻緊張起來。
「沈初七,再敢給我亂動一下,小心我讓沈小宇哭着來見你。」
那冷漠、充滿威脅的嗓音,讓沈初七鼻頭瞬間一酸,再不敢動彈。
拿沈小宇威脅她,唐季風算是找對了方法。
現在,除了老太太外,沈小宇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看待這個弟弟甚至比看待自己更重要,怎能容許別人傷害他。
「唐季風,你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