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之中,在聽到越晴的話之後,武辰整個人瞬間呆滯了,眼睛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越晴,你確定,你剛才不是說的胡話?」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越晴白了武辰一眼,早就料到他會是這麼一個反應。所以現在倒也不意外。
「可是,可是咱倆合作了幾年了,你可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家裡的情況,甚至到現在,我連你老爸姓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這一瞬間你就讓我去見家長,這是不是有點快了。」
臉上帶着一絲賤賤的表情,武辰此時的表情可以說是極其的囂張,果然,他隱藏的魅力還是顯現出來了,即使是越晴這個大美女現在也主動投懷送抱了。哇咔咔。
「我說,你想什麼,誰說是見家長了,給老娘記住,你就是個擋箭牌好吧,我今年都二十四歲了,跟我同屆的朋友們都抱上孩子了,我老爸老媽急了,我現在又沒有什麼找男朋友的想法,想來想去,也只有你能幫忙了。」
越晴輕輕的挑了挑眉毛,看着眼前耍寶的武辰道。
「好吧,好吧,雖然這劇情實在是老套到了極點。可是既然咱倆朋友幾年了,也算是幫你這一次了。」
武辰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壞笑一聲,整個人靠了上來,越晴看着狗皮膏藥一樣靠過來的武辰,立刻以迅雷不計掩耳盜鈴兒響叮噹的速度躲開了。
「你小子,有話說話,別靠這麼近,不然我可揍你了。」
說着還揚了揚小拳頭,猛然之間,武辰記起了,這丫頭貌似還是空手道黑帶啊,這才咽了咽口水道:「話說,既然你現在已經決定了讓我去陪你見家長的話,你總要向我介紹一下你的家庭啦。比如,你家有幾口人,家裡幾畝地,幾頭豬。幾間房啊。知道了這些準確消息,我也好早作準備啊。」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就是去見一面,然後說兩句話就ok了,你可別想多了。」
這麼說着,越晴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妥,這才開始把自己家的情況說了出來。
總的來說,越晴家算的上是一個小市民階層,不算有錢,也不是窮的要命,父母都是本分的工人,雖然父親有過幾年的當兵的歷史,可是,也是那種完全沒想過當將軍的好士兵,有一個弟弟,現在剛上高中,還是叛逆的時候,其他的,就沒有其他了。
「嘖嘖,原來,我還有個小舅子啊,既然這樣的話,就從他這裡打開缺口好了。」
一邊說着,武辰一邊咬了咬手指。
「喂,再一次重申,只是讓你幫忙,在我心裡,你可只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我們絕對不會出現電視劇里的那種劇情的,還有,不是告訴過你麼,不要啃手指,這樣很沒有大師的風度的。」
說完這句話,越晴便飛也似的離開了客廳去了後面,總的來說,現在的越晴是集武氏催眠診所大堂經理與保姆與一體的。
「切,我有多說別的麼,話說,哪怕是沒有電視劇里的劇情,電影裡這樣的劇情也不少啊,小說里的劇情貌似更多。」
時間過的很快,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在武辰磨磨蹭蹭的吃早飯的過程之中過去了,當陽光透過門口的毛玻璃照進房間的時候,這診所還是沒有迎來今天它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畢竟不是每一天都需要來被武辰坑,咳咳,治的。
「啊,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越晴,看來今天我們是沒有什麼可能開張了,準備一下吧,現在去見老丈人。」
說完這話的同時,武辰已經鑽進了房內,窸窸窣窣一陣之後,整個人瞬間由一個頹廢青年轉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有為青年。
「嘖嘖,還是這麼帥,每次照鏡子都會感慨,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人。」
「好了,好了,別臭美了,車我準備好了,諾,這是你要送的禮物。」
一邊笑罵了武辰一句,一邊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武辰。接了過來,武辰細細的打量了一下:「五糧液名門之秀,嘖嘖,挺捨得的啊,這酒都捨得啊。」
「我爸喜歡喝酒。」
笑了一笑,顯然現在就給武辰看也不是沒有小小的炫耀一下的想法。
「走吧,這就不錯了,你給我聽着,到了我家,把你大學裡學的那點風度都給我擺出來,別讓我覺得你那些禮儀課都是白學了。」
對于越晴的要求武辰不置可否,大學裡的禮儀課又能學到什麼,咱身上的這種氣質是渾然天成的。
走出大門,一輛獵豹DUV早就停在了那裡。
2.5排量的車自然不是蓋的,從三泰市到越晴家不過一百來公里的時間,武辰只感覺剛上高速,屁股還沒坐熱乎便到了下道口。
博城是一個縣級市,街道自然不像三泰市那麼規範,武辰七拐八拐這才算是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前。
門前早就站着了一個高個子男孩,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越晴,那男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笑意。戀戀不捨的將手機塞到了褲兜里,迎了上來。
「姐,回來了。」
原本還風度翩翩的小伙子瞬間舔着臉靠了上來,看的武辰目瞪口呆。
「你要的東西,給你帶來了,等着吧。」
越晴指了指後排,男孩識趣的打開車門上了車,眼鏡卻是不時的向着武辰瞥了再瞥。
順着小區的大路,獵豹很快便來到了越晴家樓下。副駕駛上的越晴絲毫動的意思都沒有,武辰這才無奈的打開車門來到另一邊,紳士的開門,然後她才慢吞吞的走了下來。
樓門口,一對中年夫婦迎了上來,顯然是等了有一會兒了。
「叔叔,阿姨好,我是武辰。」
越晴還沒說話,武辰已經是迎了上去,身後的越晴拽了拽他的衣角,指了指他手中的包,原來剛才下來的時候,武辰拿的東西竟然不是之前越晴交給他的,而是另外一個。
「沒事。」
武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沒關係。
而這個時候的越父越母卻是已經在細細的打量起了武辰。
那仔細的眼神看過來,饒是武辰這厚臉皮的傢伙也被看的略有些臉色發紅。
直到把武辰看的無地自容的時候,越父這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道:「來來來,快點上樓,在外面站着幹什麼。」
武辰這才如蒙大赦的跟着進了樓。不過,事實上,真正的煎熬,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