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寧冷冷地道:「姐姐這番話着實叫人驚詫,靖廷是大將軍,統領軍士,征戰天下是保家衛國,自是不管這內宅瑣碎之事,且歷來如此,男主外,女主內,莫非侍郎府不是如此?難不成姐夫娶妾侍,不必問過姐姐的意思?」

「好一張伶牙俐齒!」李齊容冷冷一笑,「你說這麼多,其實就是見死不救,你可還有惻隱心腸?若不是幸如讓道,今日你能做靖廷的夫人嗎?你這福分本就是她給你的,如今也沒跟你爭奪位置,只不過要做個平妻,這平妻論起來還是妾呢,你不過剛入門,便如此善妒,心胸狹窄,日後如何當得起大將軍府中的主母?」

她說罷,跪下來對老爺子和江寧侯道:「祖父,父親,今日之事,幸如自然有錯,錯在太執拗,可到底是人命一條,她三番四次尋死,可見是立了心,也看得出對靖廷有情義,祖父,您是最講規矩禮數的,孫女只問您一句,以幸如的家世名聲,以她的才貌人品,為妾是否委屈了?若是委屈了,為什麼我們不能退一步讓她一個平妻之位?這對瑾寧並沒傷害,她並無損失啊,反而落得一個大度的名聲!」

老爺子雖然不喜李齊容這般咄咄逼人,但若能這樣,是最好的。

所以,他看着瑾寧,「少夫人,你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