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一手扶着她,幾乎是抱着她上了馬車。

叫了車把式把馬車開走,瑾寧半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呼吸屏住,卻抵不過細碎的痛楚慢慢地滲入脾臟心肝,半響才迸出一句話來,「不是說還有一個月嗎?」

靖廷抱着她,哽咽道:「不是外婆,是你父親,他……自縊上奏告母!」

瑾寧渾身冰冷,許久許久,她都沒發出一聲,甚至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靖廷用力抱着她,用一手搓着她的臉,試圖暖和她的冰冷,「別難過,他去得甚是歡喜,他說,他早就只求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