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不是我該拿的。」
華笙很有自知之明,既然是協議婚姻,那……拿人家錢算怎麼回事?
而且看着這黑金卡,也知道裡面的金額不會少了。
江流拿着卡看了一眼,又塞回了華笙的手裡。
「拿着吧,這是改口費,爸媽可不能白叫……不過他倆還挺大方的,這裡面應該有一百萬。」
華笙着實被驚了一下,一百萬,不少了,是一筆巨款。
「這太多了,象徵的給點就好,要不,這張卡你拿着,你給我幾千意思意思就好。」
「你當我們江家很缺錢?」他又問了一遍。
華笙啞口無言……
好吧,江家有錢最有錢,全世界都知道江家有錢。
她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回過身,坐在梳妝檯前卸下耳釘。
這臥室是老宅里的給江流準備的臥室,因為他倆結婚太突然,連準備新房的機會都沒來得急。
所以只能在這裡湊合一宿。
「我要卸妝準備休息了,你還不走嗎?」華笙對着鏡子裡男人的影像開口。
「走?我是你老公,你讓我往哪裡走?」江流笑着。
「可我們是假的。」
「可畢竟要在一起三年,你這第一天就分居,你讓我爸媽怎麼想,這裡可是老宅。」
一句話,又讓華笙沒了詞兒。
這一點,確實是她欠缺考慮,但是也不能怪她。
過去的二十多年,她幾乎都是和奶奶住在鍾翠山的別院。
很少下山,身邊更是沒有接觸過太多男人,所以一想到,兩人要睡在一個房間,就有些慌。
「春桃和銀杏呢?」她為了避免尷尬,錯開話題。
「那兩個,是你的保姆?」江流也注意到了。
這華家小五,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帶着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
貼身伺候着,而且好像還挺厲害。
「她們倆一個在樓上給你煲湯,還有一個說要回去復命,被我的司機送回你們華家了。」
然後又是一陣寂靜……
華笙安靜的卸妝,江流很有興致的就在旁邊觀看。
本以為卸了妝後,模樣要遜色幾分的。
但,沒想到,卸了妝的華笙,皮膚出奇的好,白的發光,又正是好年紀,滿滿的膠原蛋白。
一雙眼眸,黑的發亮,就好像眼睛裡面有星星。
卸完妝後,華笙起身,拿起之前準備好的睡裙。
眼神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江流,「你是睡床,還是地上?」
「當然是睡床。」江流故意的。
華笙好奇,看的出來,她愣了一下。
哪裡有男人這麼不懂事,讓女生睡地上嗎,簡直一點都不紳士。
心裡惱火,卻還是忍着沒發作。
她點點頭,「那我一會打地鋪。」
說完,她拿着睡裙進了洗手間去換。
江流靠在臥室的太妃椅上,單手摸着下巴,只覺得剛才那一幕有趣極了。
換完睡裙後,華笙走出來第一句話就是,「明天我就要搬到十里春風的水韻閣去住,我奶奶在那裡給我留了一套中式別墅。」
「所以呢,我也要一起跟你搬過去嗎?」江流問她。
「都行。」她答的很模糊。
「那說來說去,也不是你出嫁,是我入贅了?」他繼續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