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唾沫交織的曖昧聲音迴蕩在房間裡,莫蘭被吻得昏昏沉沉,雙手不由自主地鈎住祁安修的脖子。

濕潤的唇帶着愛意一步一步吻過她的眼睛,臉頰,下巴,膨脹的滿足感讓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身上溫柔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祁安修頭埋在莫蘭的頸間,嘴裡輕聲呢喃着,呼吸噴過的地方燒得她的理智寸草不生。

「莫莉……莫莉…….」

聽清楚祁安修呢喃的是什麼後,莫蘭渾身僵住,刺骨的感覺像是被人推進了冰窟。

祁安修還在不停的念着什麼。

「莫莉……我好想你,對不起莫莉,是我害死你的。」

剛剛親熱時心裡饜足的情緒蕩然無存,莫蘭心裡空落落的,像是有一個黑洞,正在把她的思想,知覺,血肉,肢骨吸進去,攪得粉碎。

祁安修的動作未停,不停吻着身下滑嫩的身體,雙手更探進莫蘭的衣服里輕柔地愛撫着。

莫蘭木着一張臉一動不動,她在想,以前的祁安修和莫莉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做着親密無間的事情,祁安修是不是這樣溫柔地吻她,身體是不是也這樣滾燙,文靜羞答答的莫莉會回應麼?他們應該很契合吧。

想着想着莫蘭就輕輕地笑了,喉嚨里壓出來的怪異笑聲絕望而破碎。汩汩的眼淚順着鬢角流進了耳蝸里。

她開始抱着祁安修的頭髮出顫抖得呻吟和甜膩的嬌喘聲,手指緊緊地拽着他的頭髮,不顧一切地扎身投進欲望的深淵裡。

沉淪。

祁安修醒來地時候頭痛欲裂,宿醉讓他清晨有股反胃感,稍一緩和過來他就發現了環境的不對勁。

一絲不掛的身體渾濁不堪,汗液和體液混在一起讓人十分難受,掀開被子,祁安修被一抹刺眼的紅色怔住了。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酒桌。

那個酒有問題。

思考間祁安修聽到浴室傳來聲音,隨即浴室門就打開了,朦朧的霧氣四散開來,莫蘭身上圍着浴巾,髮絲濕潤的走了出來。

她渾身斑駁的吻痕和激情過後的痕跡無一不在提醒祁安修他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額頭脖頸處青筋暴起,祁安修簡直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莫蘭連下藥這麼無恥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很好!莫蘭你真是好樣的!」

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刺得莫蘭眼睛發黑,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就那麼看着祁安修安詳的面孔到天亮。

此時看着祁安修暴怒面孔扭曲的樣子,很明顯是認為她給他下了藥從而發生了關係。莫蘭無所謂地挑眉,根本沒有心情解釋,反正在祁安修的心裡,她不要臉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做沒做都沒差。

見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祁安修狠狠的咬了咬牙,恨聲道:

「莫蘭,你連莫莉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一句話就狠狠打中了莫蘭的死穴,他知道說什麼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都沒用,唯獨拿她和莫莉比較。

滿意地看着臉色慘白的莫蘭,祁安修不會去想,一個女人給你的傷害她的資本,就是她對你的愛。

莫蘭生生憋住眼淚,收起差點崩潰的情緒,垂眼低低地笑道:「還記得我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把吐出來的吃進去麼?」

她抬手穿過濕發,任由水珠滴在地板上。

祁安修臉色鐵青,他很是看不慣莫蘭不管受到多大的挫折侮辱總是垂眼低笑的模樣,太假了,他真想親手撕開莫蘭的面具看看她真正的情緒,看她崩潰的樣子。

他繼續開口:

「怪我自己不謹慎,以後你走東我絕不走東,你走西我絕不走西,昨天晚上,我就當不小心吃到餿饅頭了。」

「另外,少做點補膜手術,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