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厲軒舉着一把黑傘,居高臨下的望着二人。

「孟厲軒!你對夏雨做了什麼?」齊蕭一見來人便憤憤起身,直接向他掄起拳頭。

只拳頭還未到達他身邊,就被他身後的保鏢直接攔下,而後一個反手便將他控制住,「孟厲軒,你個孬種!有本事和我單挑,總讓人護着算什麼男人!」

「無聊!」孟厲軒懶得搭理他,對着夏雨不耐道,「走不走?」

夏雨點頭,「齊蕭,我的事兒以後你不要參合了,小心惹禍上身。」

說完她便不再看他,快速隨着孟厲軒離開,爸媽她沒有保護好,齊蕭她必須遠離,只有這樣,她身邊的人才不會被連累。

「夏雨!」齊蕭眼睜睜看着二人離開,不甘的咆哮着,眸底的柔和也在瞬間消散。

車上。

「我不是讓你在品悅咖啡屋等着嗎?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孟厲軒神色有些煩躁。

「來這邊有事兒。」

「就是為了見你前任?」

「不是。」

「不是?那這是什麼?」孟厲軒狠狠地將手中的照片甩在了她懷中。

她低頭,見照片中全是她和齊蕭,有相視一笑的瞬間,有他關心她的瞬間,特別是她接過他手中那杯水的瞬間,他們二人格外親昵。

明明她和他不過是偶然遇到,但這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很是刁鑽,很容易讓人想歪!

「不過是場偶遇。」夏雨眸底微盪,滿不在乎道。

「不過是場偶遇?」孟厲軒冷笑着重複道,「你知不知道這樣的照片若是被報道,會對我造成怎樣的困擾?」

「你若不跟蹤我,還能看到嗎?」夏雨終是氣惱,她還沒有追究被跟蹤的事情,他倒是子虛烏有的胡攪蠻纏!

「你以為你是誰?本少憑什麼跟蹤你?」孟厲軒狠狠踩了一腳油門,跑車如離弦的箭般嗖的竄了出去,若不是有人將照片發給他,他還以為她沒出娘家門呢!

夏雨死死拽着扶手,一張小臉緊繃,看他這生氣的樣子,跟蹤她的應該是另有其人,難道拍照的人和筆記本造假的人是同一人?

「下車!」孟厲軒將車停在一棟歐式別墅前,率先下了車。

「不回家?」夏雨這會兒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男人並未回應,只快速走了進去。

「這是合約,你簽下字。」待她進來,孟厲軒指了指桌子上那一疊A4紙。

夏雨走過去一看,心情更糟了,壓抑了一天的憋悶猶如洪水般排山倒海壓了過來!

「你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生氣地將這一堆紙扔在一邊。

「你沒得選擇!」孟厲軒挑眉,能幾次三番拒絕他的也就只有這個女人了!

夏雨煩躁至極,被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然理智告訴她,反抗只會讓情況更糟!

「孟厲軒!咱能不能公平些?」她壓下怒火,頗為無奈的看向他。

「公平,向來不過是弱者的口號!」孟厲軒起身居高臨下的俾倪着她,充滿不屑。

「你!」夏雨氣極又不好生氣,只得深吸一口氣,「你若同意在合約另加一條,我便簽下,當然這一條可以讓你的形象更完美!」

「哦?說來聽聽!」孟厲軒來了興趣,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下。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出點什麼『好』主意!

「你想將你的形象扭轉,從花花公子轉為專情男人,是不是得在我父母這邊下些功夫?」夏雨試探問道,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變化。

孟厲軒眸色微冷,「沒必要。」

「這是錦上添花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夏雨緊追不捨。

「是嗎?」孟厲軒勾唇,意味深長的看向她。

「當然,既然專情,必定愛屋及烏,我父母那邊你肯定會優待啊!」夏雨故作輕鬆,只一雙眼眸中閃過慎重。

「可本少更希望你沒有父母。」孟厲軒懶得再和她周旋,能勉強接受夏雨已經是他的底線,再讓他和她父母接觸,還不如從長計議!

再者,明顯這個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聲!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夏雨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她猛地起身,恨恨瞪向他。

「呵呵... ...」孟厲軒冷笑,幽深的眸中一片冰冷,這個女人果然在試探他!

剛剛他腦袋抽了,才會選擇聽她的意見!

「是你調查我,是你在背後搗的鬼,對不對!」夏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她恨啊!她恨自己怎會與虎謀皮!

「你直接說,我沒時間跟你猜啞謎!」女人就是麻煩!

「是你讓人模仿我的筆記!害的我爸再次犯病!」夏雨將手中的筆記本使勁扔到了他身旁,怒吼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難怪那個快遞的寄件地址是在新象寫字樓,那裡不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嗎?

她早就應該想到,孟厲軒在這風華市一手遮天,既然能夠直接攔下那些報道,自然也就能查到她的一切!

孟厲軒隨手翻了下筆記,眉頭一擰, 他剛打算好好利用夏雨,就有人想要利用夏雨反將他一局!

這是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了?還真是膽兒肥!

「你懷疑是我?」

他掃了眼面前對自己歇斯里底的女人,心中更是煩躁。

「除了你,誰還會針對我爸媽?誰還會這麼狠毒?」夏雨仰頭,心中的怒火也達到了峰值,他知道她不願意嫁給他,他又一直認為是自己父母做了什麼從而促使了他們結婚,所以借用她的手來傷害她父母這種事兒,他絕對辦的出來!

她怒目而視,瘋狂指責,因為憤憤,精緻的五官也開始扭曲。

他皺眉,不假思索地掐住她的脖子,一雙幽深的眸中儘是狠厲,從婚禮現場到現在,他對她的容忍已一再下降,可她,卻屢屢觸碰他的底線!

「狠毒?你見識過什麼叫狠毒嗎?」

是不是他對她太縱容了,所以讓她忘記了她自己的身份?

「你說,我今兒晚上要是強上了你,你能把我怎樣?」他唇角邪邪勾起,幽深的眸中閃耀着興奮且嗜血的光亮。

既然她敬酒不吃,那麼他不在乎提前結束這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