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燈不停地閃耀着,一枚硬幣也隨着欄杆上的霓虹燈一起耀眼的不像話,可蘇錦焉卻被心中的苦澀瀰漫的眼前一片霧霾,猶豫了幾秒鐘,她才猶豫的取下了電話。
「餵。。。。。。阿澤嗎?我是錦焉,你可不可以來接我?我。。。。。。」這個時候,蘇錦焉才發現她已然自卑的不知道該怎麼和權澤開口了,她憑什麼讓他來接她呢?
鼻尖泛起了點點的酸意,她欲言又止。
電話那頭的男人有着渾厚的嗓音,「錦焉?你自己的手機呢?你在哪裡?報紙上的頭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人不是你吧?」
「我。。。。。。」此時所有的言語都盡顯蒼白,蘇錦焉一個我字我了半天,愣是無法說下去了。
「怎麼了?錦焉,你說話呀。。。。。。」
對不起,她沒有勇氣,她實在是做不到要求權澤來接她,接到了又如何,恐怕也只會覺得她很髒吧。
她拿着電話的手在顫抖,想要放下卻放不下,一如她的心徘徊不定,聽着電話里權澤着急的聲音,她的腦子出現了一片混亂。
「呲。。。。。。」
正當蘇錦焉不安的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陣汽車漂移後剎車的聲音,還有一道道疝氣大燈的燈光,刺眼的她只能用右手掌遮住眼睛,才足以隱約的看清面前的人。
手被移開了眼,光也被身前高大的身影給遮擋住了,男人深邃的瞳孔猶如一壇古井黝黑而又迷人,舉手投足間的王者氣勢一覽無遺。
「怎麼?不逃了?」男人已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卻剛好可以讓蘇錦焉皺起眉頭。
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使勁的搖晃着腦袋,「你放開我,放開我!」
男人如意的放開了她的下巴,卻轉而捏住了她的手臂,一路側着臉拖着她走上了車,「我早就說過了,我的女人是逃不掉的,還是說,你想要挑戰一下我的底限?」
他抵着她的手在車座背上,貼近了她的耳邊,滿意的感受到她的顫抖,才陡然放開了她。
蘇錦焉早已經被這幾天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挫的心狼狽不堪了,她就是一個沒有了家,沒有了貞潔,什麼都沒有了的人。
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了下來,但是她故意仰着頭,將那些苦澀的眼淚全部都給逼了回去。
她以為她的這些脆弱不會被人看到的,可還是被她身邊的男人看到了。
男人的眼裡閃着溫柔的光芒,明明剛才還冷酷無情的威脅着身邊的女人,此時化作了繞指柔,就好像她是他愛了很久的女人。
仿佛這個女人一直都存在他的世界裡,從來就沒有分開過。
為什麼連流着眼淚的模樣都是如此的相似,會不會她是她捨不得他難過派來的天使呢?
男人突然轉變了性子,他輕輕的拉過了她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裡,冰涼的手因為她手心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軟化,他的嘴角揚起了一道弧度。
剎那間,蘇錦焉懵懂的看着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寧市的王者,擁有着讓無數女人瘋狂的俊美臉龐,身價連城,可為什麼他會那麼認定自己就是他的女人呢?
她懷着疑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想到了剛才和權澤的通話,他果然還是在乎自己的貞潔的,也對,貞潔對於一個女人至關的重要。
更何況,她的貞潔牌坊還被登上了報紙的頭條,沒有一個男人肯娶一個早已經失去了清白之身的女人。。。。。。
想到了這裡,她咬着唇甩開了身邊男人的手,同時也將身邊的男人拉回到了現實。
她不是曾經愛的那個女人,性格相似,但是她不會那麼的倔強。
「蘇錦焉,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拒絕我。」男人溫柔的眼神化作了惡魔的化身,他的手死死的鉗制着她的下巴。
看到她為了其他男人流下的眼淚,他當真嫉妒!
蘇錦焉冷冷的看着他,她卻是笑了,「對,我是沒有資格,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再也不是從前的蘇家大小姐,我也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我了,可是,可是你為什麼還要羞辱我?」
她和他無親無故,頂多算是有了一夜 情,但是她那時候是中了蘇玥的圈套,這根本就不是她可以預料到的。
如果可以,她寧願這一輩子都不要觸及到這個霸道的男人。
顧凱被她的執拗給深深的吸引了,一張酷似深愛女人的臉配上倔強執拗的性子,不只是這一張臉,她本人已經讓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你覺得做我的女人是羞辱你麼?」顧凱依舊盯着她的眼睛,發現她閃躲的眼神根本就不想觸及到他的視線,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裡是沒有他的。
很好,他倒是很喜歡這種想要征服的感覺,他湊近了她的耳垂,突然重重的咬了一口,「就算是你覺得是羞辱,我也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等到我哪一天膩了,或許我才會讓你離開。」
不過,或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顧凱,放過我吧,我不需要你來幫我,我的家事和你沒有半點的感覺,你愛幫就幫,不幫就不幫。」蘇錦焉開始使勁的開着車門,她要下車。
可惜,車門早已經被上鎖了,顧凱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企圖,他雙手抱胸的看着她在掙扎,就仿佛是看着籠子裡的小鳥掙扎。
蘇錦焉不是傻子,看出了他看好戲的得意,她再也不掙扎了,而是怒斥着他,「顧凱,你真的以為我就逃不出來嗎?這一次我可以逃出來,下一次我也可以逃出來,我也可以報警,你是關不住我的。」
她的話引來了顧凱的嘲笑,「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如果我還能讓你逃出去一次,那麼我。。。。。。」他邪肆的唇擦過了她的側臉,「那麼我可以任由你處置。。。。。。」
明明就是緊張的氣憤,卻總是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染上曖昧,蘇錦焉一把推開了他,「我肯定可以逃出去的,你真的以為整個寧市就是你的天下了嗎?」
雖然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但是蘇錦焉還是抱着希望的。
她並不愛他,頂多是一夜 情,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男人,就算真的有,那也是權澤,那個溫柔陽光的男人,她曾經很期待成為他的妻子,可惜,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