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成見了?」
「你讓我穿着那樣的衣服進包廂……你到底打的什麼心思?」
兩人對峙間,更衣處的門突然啪的一聲打開了,一身黑色的牧明佑走了進來,因為開車開得有些趕,所以額頭的頭髮有些散了開來,凌亂地散在額頭上,散發着一股陽光的味道。
「遇暖。」他張口喚道,臉上帶着好看的笑容。
蘇暖暖和張悅皆是一愣,牧明佑在視線掃過張悅,頓時,眸間染上一抹不安,張悅的關係……如果讓遇暖知道了,那豈不是會……
張悅也想不到,明明白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出去的牧明佑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看他說話氣都有些喘,該不會是特意為了這個女人趕回來的吧?
難道他真的看上這個女人了?
「牧先生……」蘇暖暖垂下腦袋,輕喚了一聲。
她的話稱呼讓牧明佑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閃過一抹苦澀,半晌他朝她走過去,輕鬆地笑道,「不是讓你叫我明佑就好了嗎?怎麼又這麼客氣了?」
聽言,張悅一怔,叫他的名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讓她叫他的名字,只允許她叫他明哥。
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她哪點比得過她?
牧明佑說着,伸出手想去撫摸她的頭髮,從他認識她到現在,見過的面雖然不少,但是從來沒有看過她披頭散髮的樣子。
而現在,她的眼神低垂,髮絲輕纏,紅唇微腫……等等,嘴唇微腫?怎麼腫的?而且在下唇的地方還有一道傷口,怎麼回事?
下一秒,牧明佑的眼底染上一抹厲色,抓住了她的手,問:「遇暖,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蘇暖暖沒想到他會突然抓住她的手,嚇了一大跳,也跟着抬起頭來,那道血紅的傷口更是明顯了,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輕輕搖頭。
「牧先生,我沒事的……」說着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遇暖,你到底怎麼了?」牧明佑攔住她的去路,她不是要來這裡工作的嗎?怎麼突然說要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頭髮凌亂,嘴唇紅腫,就好像生生被人欺負了一樣。
想到這裡,牧明佑轉身朝愣在一旁的張悅瞪去,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張悅抿緊嘴唇,低頭不語。
這時候,蘇暖暖轉過身,拉了拉牧明佑的衣服,輕聲說道:「不關她的事,我只是今天人有點不舒服,所以才想先回去的。」
「你人不舒服?怎麼不早說?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
說着,牧明佑牽過她的手就準備朝外走去,奈何,蘇暖暖將自己的手不着痕跡地抽了回來,「不用了,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送你?」牧明佑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他只是希望能和她多近近一些。
蘇暖暖微笑地搖了搖頭,然後提着包包離開了,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她前腳剛離開,蘇越就朝他歡呼着跑過來。
「表哥,表哥。」
蘇越跑得直喘氣,在牧明佑的面前停了下來,捂着胸口問道:「表哥,暖暖呢?」
聽到她提遇暖,牧明佑的眼神暗了下去,「她說人不舒服,回去了。」
「啊?」蘇越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地對着牧明佑的胸膛就是一拳,惡聲惡氣地說:「我說表哥,我費盡心思幫你把暖暖叫到你這兒來,你就這樣對她啊?一點上進心都沒有,算了算了,你幫她擦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