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
陸靖軒皺起眉頭,壓下心中的煩躁,淡漠的說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陸靖軒從未有過的冷淡讓沈昕昕心中越發的不安,同時更恨沈安安,人都已經死了,還想擋她的青雲路。
不過,沈昕昕更明白現在絕對不是糾纏的時機,她柔順的應下,「那我先回家,阿軒你也早點回來。」
陸靖軒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注視着江面。
沈昕昕帶着不甘離開之後,劉助理走了過來,「boss。」
「調查結果。」
「從監控來看,林佩欣在婚禮當天只負責大廳的打掃,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戒指。」劉助理小心的觀察陸靖軒的臉色,卻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繼續說道,「還有那個司機也很可疑,他跳車之後就立即乘坐當時最近的班機飛去了國外。」
陸靖軒冷冷地吩咐,「把他給我抓回來。」
「已經安排人手去做了。」劉助理繼續,「您讓我調查的那筆手術費用也有了消息,是來自一個專門在黑市買賣器官的非法組織。」
「繼續說。」
「那個組織里的人說,一年前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主動找到他們,說要賣一個腎。而賣腎得到的錢就是給您匯手術費用的賬號。」
陸靖軒放在身側的大手猛地收緊,「那個女孩……」
「是安安小姐。」
像是有一柄巨錘凌空襲在他的胸口,讓他心痛難當。
真的是沈安安……
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女人竟然是他一直憎恨着,折磨着的人。
她甚至為了給他籌集手術費賣掉了一顆腎。
陸靖軒眼前發黑,幾乎站不穩,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原來她並不是為了嫁進陸家糾纏着他胡說八道,而是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繼續查,我要知道所有的細節。」陸靖軒的聲音像是拉滿的弓弦,有種隨時會崩斷的感覺。
江水呼嘯着,翻湧着,就像是那一天一樣。
陸靖軒從未如現在一般恨着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恨自己為什麼不肯好好的聽她說一句,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握緊她的手。
甚至,他還打掉他們的孩子。
沈安安……沈安安……
怪不得她很少跟他講話,而是在他的掌心寫寫畫畫。
她其實是害怕的吧,害怕他聽出她的聲音,認出是她。
手術前的一天,他情難自禁的將她壓在身下,那個時候她單薄的身子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他憐惜的吻着她,問她如果害怕的話,他可以不繼續。
可她卻反而吻了他。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點點侵入她的身體,那種從未體會過的蝕骨銷魂讓他差點失控。
而她卻是太緊張了,痛的渾身打顫,卻依舊沒有推開開。
他吻着她汗濕的額角,一遍遍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她的滋味太美好了,讓他沒有辦法停下來。
他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在她低低的嗚咽聲中一次次的占有着,恨不得就將她這麼揉碎在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