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般的大眼睜開,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金線暗織的黑色玄雲軟靴,還有那一截漆黑如墨的袍擺,以及那紅木椅的四個椅腿兒,頭有些疼,腦子也因那劇烈的碰撞而有些迷糊。

然而,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都讓墨謹行突的清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奶奶的,你們是什麼人,有種報上名來。居然敢虜本王?知不知道本王乃南齊兵馬大元帥,此次北越的恭賀使臣,你們北越皇帝剛才和我南齊聯姻,你們就敢抓本王,就不怕君驚瀾那個混球知道把你們大卸八塊麼?」

「主子,屬下很懷疑這真的是南齊的兵馬大元帥,名震南齊的常勝將軍麼?如此一個粗魯而毫無頭腦的蟒夫,居然也能成為墨帝身邊最最得力,最受信任,手掌兵馬大權的常勝將軍?有沒有搞錯?」

齊衍齊風兩人站在一旁,都是微微蹙眉,齊衍更是當即翻了個大白眼,十三王爺墨謹行,那個曾經和主子在戰場上的對手,真就這副本性?

也不看看自己都已成為階下之囚,居然還敢放那般的狠話,他們既然敢抓他,自然就不會怕後果,況且,他們又非君驚瀾的人,君驚瀾可不是他們的皇帝,又憑什麼命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