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中,男子癱坐在樓畔地面,腳下擺放着數個空空的酒罈,手中卻還握着一個,壇口開得極大,之中酒液不停的被灌下喉管,一路向下燒灼,燒到心臟都被撕裂般火辣刺痛。

大街之上行人絡繹不絕,聲聲談論不息的亦是那今日張出的那一紙皇榜。還有那道賜婚的聖旨,容郡王與護國郡主的賜婚聖旨。

甚至連樓下,說書先生打着木板敲着鑼說的段子也是那兩人。

然而那每一句聽在他耳中都是一陣的尖銳的刺疼,夾雜着濃烈的憤恨,讓武紹謙眼球都泛着絲絲的血紅。將那壇中之灑一口氣灌下肚,男子衣袖猛烈的一拂那灑壇便碎裂在男子腳邊。

他搖搖晃晃撐着雕欄起身,卻在撇頭之間忽爾微頓,眼神聚焦在人群之中,幾乎是想也沒想,便飛縱下了高樓,轉眼便出現在那道紫色身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