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傳風,我又失戀了啦!你在哪裡?過來接我去兜風,立刻馬上!」廖子萱醉醺醺沖手機里狂喊。
「大姐,姑奶奶!我現在被患者舉報涉嫌姓sao擾院長正開會批鬥我呢!你就別跟着湊熱鬧了成嗎?」季傳風吊兒郎當的語氣,讓人聽了就不爽。
「限你十分鐘趕過來,不然你就等着給老娘收屍吧。」廖子萱關上手機,「咚咚咚」又灌了一罐啤酒。
九分鐘後。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廖子萱看看錶,算他準時。
「風少,您可來啦!小姐在樓上喝酒呢,我怎麼勸都不聽啊!」女僕語帶擔憂的喊着,好像季傳風耳聾似的。
廖子萱,二十四歲,是廖氏集團總裁廖亦寧的獨女。她的口頭禪是「千萬不要羨慕姐,姐可是很苦滴。」沒錯,對於她這個千金來說,千金的代價確實很苦。從小接受魔鬼式訓練,琴棋書畫、歌舞功夫、商業理財、十六國語言樣樣要精通。
子萱恨哪,為什麼給了她千金的身份,卻活得不如一隻豬享福?是的,豬。吃飽睡,睡飽吃的豬。
季傳風也是富二代,但他卻是一隻好命的豬。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幹嘛幹嘛。季伯伯說過一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只要我們小風不殺人放火,幹什麼都行。年輕人嘛,總得給他點自由的空間不是?子萱暈死,心道:您那堆家底遲早被他敗光。
結果人家季伯伯說的更雷!
「不還有你這個能幹的準兒媳嗎?」
子萱徹底無語了。
她們兩家是世交,在子萱年滿十八歲,季傳風二十歲的時候,雙方父母便為他們定下了婚約。不過,他們彼此知道,自己並不是對方的菜。他們有的,是如親兄妹一樣的親情。所以,在明他們親密無間,恩愛異常;在暗他們卻各走各道,自尋屬於自個兒的良人。
「老婆,你不乖哦!竟然喝這麼多酒?」季傳風雙手環胸,一臉邪魅的色相。
子萱伸出因襲武而變形的手,「老公,心情糟透了,帶我去楓葉山兜風兒吧!」
季傳風十分配合的緊緊握着子萱的手,用力將她拉起來。
一路上,子萱大倒苦水,罵他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不正經。
季傳風死命的挖苦她假正經,「你多向哥那些女朋友學學,哥十七個女朋友,光主動邀哥與其歡好的就十五個。嘻嘻,還有兩個太小我沒好意思下口去吃。」他不以自己的爛情為恥,反到滿臉興奮。「哎哎,別用那種痴迷的眼神看哥,哥也只不過是個傳說。」
「靠,你是豬啊?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我哪是在痴迷你?我是在鄙視你,豬頭!」子萱白了他一眼,這個色胚,禍害多少無知女人才肯罷休?上到四十美婦女,下到十四小少女,老少通殺,全不放過。為了方便接觸更多美女,他不惜下血本速學中醫婦科理論及xue位按摩,在一家婦科醫院謀得一職。欺騙廣大無知女子ru腺增生,得配合他的按摩才能消除。不可思議的是,真的有人相信他的鬼話。子萱那叫一個汗顏哪!!!
他繼續碎碎念:「你說你這人長的不是很美,皮膚黑,肌rou多。看着沒感覺,摸着沒想法。好不容易有人追你吧?你又固執,不肯跟人好。大姐,現在什麼年代啦?到處都是一ye情,你還指望洞房花燭為老公守身如玉?我要是你男朋友,會以為你有病呢!x冷淡啊!拜託你別那麼死板OK?把你陪客戶唱情歌跳艷舞的本事拿出來呀!那會兒你可是最迷人啦!哎呦,一想起你上次為了簽下韓國飲食集團合同,不惜大跳鋼管舞我就噴鼻血!太刺激眼球啦!哈哈……」
子萱簡直要抓狂了。這個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去死吧,豬頭!」子萱揚起拳頭,毫不客氣沖季傳風揮了過去。季傳風見狀,急忙躲避卻也中了半拳之力。吃痛之下,連忙扔下方向盤,全力進攻子萱的——胳肢窩。那是子萱的致命弱點,她最怕癢的!
死死抓着季傳風犯罪的手,兩人扭成一團。前方有車拼命按起喇叭,子萱抬頭看去。
「老天!我真是喝糊塗了,竟然在跟豬瘋鬧!」還有半句她沒說,這隻笨豬蠢到極點,竟然扔下方向盤撓她痒痒?她醉了他也醉了嗎?真是……豬!!!
慌亂中,季傳風已完全呆滯。子萱一把抓住方向盤,用力向右側打彎,卻終究沒能躲過與大卡車接吻的厄運。嘭!兩車相撞,季傳風這輛保時捷與大卡車相比,簡直就是螞蟻跟大象。
擋風玻璃已經盡數破碎,子萱驚恐地發現車在向山坡下滾落。來不及思考,只知道自己滿身玻璃碎片。季傳風更甚,整個人都暈厥過去。
「啊,不要……」子萱明顯感覺車在墜落,除了尖叫,她做不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