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一青一藍衣着的兩個男子全都緊繃着臉眉頭緊鎖。他們是親兄弟麼?長得有六七分像呢?小然都沒說詳細些。
同樣寬闊的臉龐,濃密的鷹眉,高。挺的鼻翼。倒是眼睛和嘴。唇略有不同。青者眼睛大些,眸如燦爛繁星,炯炯有神,一眨一眨好像會說話似的。不過,眼角透着輕佻;藍者眼睛稍小些,卻深邃冷毅,如寒冰般讓人看着發麻。
看樣子青衣服的是柳獨月了,子萱個人是這樣認為的。一,小然說過,柳獨月當初追潘金蓮時煞費苦心,那他一定輕佻嘍。二嘛,這個青衣男子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自己,所以子萱更加確定他是柳獨月。他一定是想不通一向逆來順受的妻子,為何會對他的愛妾施以狠手吧?所以一直在看她。
子萱昂頭挺。胸,直直走到他面前。雙手背後,頭微微抬高。「柳獨月,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均是一愣,子萱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你聽仔細了,話不說二遍。我呢,不是你老婆潘金蓮。我叫做廖子萱,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魂魄。說你也不懂,就是很遠的地方啦!你老婆她死了,我就借她的身復生了。剛才你小老婆來找我晦氣,我出於自衛傷的她,在此向你說聲抱歉。你大人大量不會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的哦?還有,我說這麼清楚你應該懂得吧?所以,我現在要離開這裡,但是走之前我想跟你要個丫頭。喏,就是小然。她主子都死了,留在這沒前途,跟了我不說飛黃騰達也是坐擁富貴。喂,我說這麼多你聽懂了沒?」納悶兒,咋沒反應的說呢?子萱眨眨眼。
青衣男子低聲呢喃:「老婆,小老婆?」然後盯着子萱問:「是妻子的意思麼?」
子萱誇張的上前握住他的手,興奮的說:「恭喜你,自問自答正確。那麼我說的所有話你也都明白了麼?」
青衣男子錯愕的看着子萱,又轉頭看向一旁同樣呆滯的藍衣男子。半晌,爆笑出聲:「月你的女人真是有趣的緊。幾天不見人變漂亮了,脾氣也大了,還敢直呼你名諱了,就連話也比以前多了呢?
轟!子萱的腦袋短路了。搞蝦米東東,認錯人啦?看着一旁身着藍衣的正主兒柳獨月,子萱小心翼翼的吞着口水。這人絕非善類!!!這是他冷冰冰的眼神和鐵青的臉龐告訴子萱的。縮回手,子萱沖柳獨月燦爛一笑,口氣也放柔了許多:「王爺,我說的句句屬實,您會相信吧?」
柳獨月眉頭微挑,冷冷的看着子萱,終於吐出一句話:「你以為你說這種愚蠢的鬼話,本王就會相信你,然後饒過你嗎?」
哎呀,他不相信我?子萱一時愣住,為什麼不相信我?也是,聽起來的確荒唐至極。子萱點點頭,心道:若是別人說與我聽,我也不信。
「月,我相信她···」青衣男子簡直就是大神下凡,他他他……說他相信耶!
縮回的手再次抓住他的手,子萱更加興奮的沖他狂叫:「你相信我?呵呵,孺子可教也呀。大兄弟你太有眼光啦!叫什麼名字,有老婆沒?看姐咋樣兒?姐就喜歡你這種有慧根的天才!」
哪知,子萱高興太早了,他說話大喘氣。「我相信她一定是患了極其嚴重的失心瘋,才會性格大變舉止異常。」
唉呀媽呀,救命呀!閃死我的小蠻腰了,這人還真是語不驚人不罷休!子萱扶住腰,心中那個恨呀!
「潘金蓮,以前本王倒是小看你了,你裝瘋賣傻的本事足以以假亂真呢!看來本王得清理門戶了。」柳獨月死死盯着子萱,好像子萱殺他全家了似的。
清理門戶?這個詞好像……天哪,他要殺自己?子萱詫異的看向他,但見他右手一伸就掐住自己纖細的脖頸。子萱用力沖他揮拳踢腳,可惜……這潘金蓮的身子太弱啦!現在子萱突然懷念自己的強壯體魄了,要是換成自己那結識的骨架,鐵錘似的拳頭,不砸扁他自己就不姓廖。
罷了,死就死吧。掐吧掐吧,掐死我更好,這地兒我一秒鐘都不想呆了。掐死我吧,我穿回去繼續做我的大姐大。子萱心中吶喊着,眼睛緊閉。脖子上的力道有增無減,呼吸也愈加困難,耳邊只剩下小然嗚嗚的哭聲。
「想死嗎?本王偏不成全你!」一聲怒吼,子萱被丟到了地上。看着滿臉嗜血因子的柳獨月,子萱大力的咳嗽着,怎麼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