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向身後跟着的小廝使了個眼神,那人便屁顛顛兒遞過一個馬鞭。哎,小兄弟你啥時候來的,還帶着兇器?心中強烈鄙視這個狗腿子。
看着柳獨月手中長長的馬鞭,子萱輕蔑的露出一抹嘲笑。「呦呵,敢情這王府沒別的,就剩下馬鞭了!柳獨月,你跟麗娘還真的是天生一對兒,曖。昧至極的親兩口子,都喜歡用鞭子抽人的哈?」
話音將落地,「嗖」的一聲,他竟然毫無預警的揚起鞭子。
「啪!」鞭子重重打在子萱左臂上,沒防備的子萱吃痛出聲。「呀!好疼!」不過後半句子萱生生憋了回去,她可不能讓他們這群變。tai種子看笑話。
柳獨月那個得意呀,就差沒樂蹦天上去,不過也樂得差點噎到。「哈哈,原來你也知道痛?既然痛就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子萱深吸一口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皺皺眉,沉聲說道:「怎麼你當真瘋了不成?亦或是想體驗一下何謂生不如死?本王勸你乖乖給麗娘下跪賠罪,求她原諒你。只要她高興了不追究你了,本王就網開一面放……」
「放你ma的狗臭屁,我廖子萱的字典里有求這個字。不過是別人求我,而非我求別人。今天你要麼打死我,要麼殺了我,想讓我下跪求她?下輩子吧!」子萱幾乎是惡狠狠的說出這段話。
沒想到潘金蓮的身子骨這麼差勁,一鞭子下來子萱整個胳膊都火lala的痛,還很丟人的有些許發抖。哎,好懷念她自己的身子呀!不說能媲美十八銅人吧,好歹也堪稱得了鐵布衫金鐘罩的真傳。別說一鞭子,就是一個槍子兒也沒皺過眉。是真的哦!季傳風為啥不願繼承父業沒人知道吧?因為他娘的怕死!他上國中那會兒,被黑道的人劫持過,勒索季伯伯一千萬,是子萱將他救出來的,為此子萱還吃了個槍子兒。自那以後,季伯伯就把她當成準兒媳婦兒了;而她老爸雖不喜歡季傳風的玩世不恭,但看愛女為人家捨命搭救也默許了。哎呀,扯遠了,回神啦!
這一回神,竟發現柳獨月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一眼不眨的看自己。該不會他發現自己和他老婆不同,相信我的話是真的了吧?贊哪,現在反應過來也不算太遲。子萱興奮地想着。
可惜他一張嘴,又將子萱打入地獄。「很好,本王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的鞭子硬?」他惡狠狠地吼着。下一秒,他又揚起手中的鞭子向子萱甩過來。說真的,子萱想逃跑來的,可惜……她也想跟他硬拼來着,還是可惜……一切都只怪她現在這副弱不經風的身子,只能眼睜睜的看鞭子抽過來。
她能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臉別被抽到,那她廖大美女就毀容啦!在挨到第二鞭時,子萱索性坐到地上,把臉深深埋在膝蓋中央,任他一鞭鞭抽打。啪!啪!啪!每一鞭都痛徹心扉,子萱死命的咬緊下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但她偏就不吭聲。心中默默數着自己挨了幾鞭,痛的汗水淌下來也不自知。
猛然間,有人自背後將她死死抱住。緊接着,是一聲女孩子的尖叫。小然?天哪,真的是小然。雖然知道她是在保護潘金蓮而非自己,但子萱仍感動不已。一把推開她,子萱一字一頓的提醒她:「傻丫頭,就跟你說了姐不是你家小姐,閃一邊兒去。」不能牽連她,她是自己在這裡遇見的第一個好人。子萱不是x性情中人,但——她真得很喜歡她。
小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並不理會子萱說的話,子萱料想她和那個青衣男子一樣都把自己當成瘋子了。她撲到柳獨月腳下,連連磕頭:「王爺,您饒了王妃娘娘吧!求您了,您要打就打奴婢吧!」
轉過身,她用力搖晃子萱:「王妃娘娘,您求王爺吧,求您了,再這樣下去您會被打死的呀!」
柳獨月略微停手,憤怒的質問子萱:「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開口求本王,今日之事本王就此作罷,你想好了別不識抬舉!」
微微抬起頭,迎上他臭的不能再臭的怒顏,以及他眼角殘留的……哦,那是糾結的痛苦麼?縱使一閃即逝,卻完整的不差分毫的進入子萱的雙眼。呵,驚訝的看着他,難道他對潘金蓮假戲真做了,亦或是潘金蓮對他付出的太多令他愧疚了?畢竟對不起他的人不是潘金蓮。子萱這樣分析着,心中更加肯定自己所想。
一定是了,這世間再難找到第二個如此痴情的女子了。愛就愛了,哪怕她深愛的人對她不理不睬,她還是愛他無法自拔。人們常說,大愛無疆。潘金蓮對柳獨月的愛與之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一定也發現柳獨月在欺騙她的同時,不知不覺的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了。所以她才會堅持留在他身邊,等待他從當局者迷里走出來。可惜,死者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