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烏黑的秀髮高高束起,耳邊各余兩縷順在肩頭,煞是好看。他的眼神輕佻中帶着審視,疑惑中帶着詫異,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終於……

「哈哈哈,有趣。難道你又瘋了?什麼也不記得了?三天前月鞭打你的事,你也全不記得了?」

切!!!原來是那個青衣服的傢伙,難怪看着面熟呢?顯然,子萱不屑一顧的表情讓他很不高興。

「喂喂喂,潘金蓮,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大大的人情呢!」他不提就罷了,這一提子萱不禁火大起來。

「靠,你個蠢材還敢來邀功?我沒找你算賬呢!一個大男人連我妹子那個小女子都抓不牢,哼!」

一旁的小然走過來,怯生生開口:「王妃娘娘,您快別這麼說吧。若不是司徒神醫拿來他特製的藥膏和湯藥,王妃娘娘早駕鶴西去了呢!」

哦?真的麼?子萱撇撇嘴,不無意外的看見姓司徒的神醫正一臉得意之色。

見子萱沒打算開口言謝,司徒殤自顧自地開口:「罷了,你只消記住這回當真欠我一個人情就成。」話畢,他徑自離去。

他前腳走,子萱便急急問起小然他何許人也。原來他叫司徒殤,二十一歲,是柳獨月的表弟。哇,子萱還第一次看見表兄弟長這麼像的呢?小然誇張的說這不算像,柳獨月還有個當將軍的表弟與其更加相像,能有個八九分像吧!子萱聞言倒抽氣,他表弟不少呀!可惜,子萱竟然沒多加詳問這個與他相象的表弟是何許人也。直到幾個月後,她被柳獨月送到軍營充為軍ji見到他。當然這是後話了……

自那天以後,司徒殤隔三差五便來子萱這裡。他真的是個神醫哦!他自製的藥膏竟然能止痛生肌,甚至連疤痕都消失不見,太神奇了!子萱每天就坐在桌前捧着那小小的藥膏瓶,獨自做着發財大夢——二十一世紀,她們廖氏集團旗下的化妝品行業研製成功一種新型去疤產品,那叫一神吶。饒是開出天價,仍然供不應求。而開拓者廖子萱,則坐在總經理辦公室大把數鈔票。哎呀,都數到手軟啦,哈哈哈!

頭上傳來一聲嗤笑,將子萱游移的神兒拉回。子萱這才發現,自己口水流出來老長都不自知。抹了把口水,迎上司徒殤戲謔的神情……以及柳獨月慣有的——冷翼。

低下頭沒好氣的問:「你來幹什麼?」

下一刻,人已被狠狠提起。柳獨月氣憤的擰緊眉頭,冷冷開口:「看來王妃沒長腦子,亦或是……你還想本王再教教你如何對自己夫君說話?」

子萱無奈的看着他:「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你王妃,不是娘娘啦!怎麼聽不懂人語呢?要我說多少次,我不是不是不是不……」

「啪!」一記重重的巴掌,將身材纖細的子萱打得一個趔趄。側身倒在地上,子萱感到嘴角有腥鹹的血絲流出。丫的太狠了,把她牙都打鬆了。子萱嚴重懷疑這人有精神分裂症,暴。力傾向指數十級,該抓進精神病院改造啦。

一想到柳獨月被抓進精神病院的模樣,以及他在裡面被一群瘋子折磨,子萱興奮地早把臉上的痛拋到九霄雲外,咯咯傻笑起來。那情景,那陣式……哎呦,想想太逗啦,哈哈!

司徒殤大步跨到子萱身旁,俯身瞪着她,好像看到瘋子似的。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沒事吧?」

子萱眨眨眼,呼!怎麼從來到這裡就變得愈發神經質了,難道神經病能傳染麼?搖搖頭仍保持這個姿勢,憤憤的轉向柳獨月,既不說話也不動。

良久,柳獨月拂袖離去。司徒殤將她攙扶起來,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東西抹在她臉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司徒殤,子萱腦海里就會呈現另一個人的影子——季傳風。他們長得不同,但為人處事、說話風格都出奇的相像。

真的好像!看見他就像看見季傳風一樣,好親切好溫暖哦!幾乎是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子萱抬手撫上他的臉龐,「哎呦,好滑嫩哦!」嬰兒般的肌。膚令子萱讚嘆不已。

司徒殤明顯一怔,瞬間又恢復如初。輕挑的捉住子萱犯罪的手,語氣曖。昧地吐出一句雷死人的話:「蓮兒是否愛上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