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眼爸媽,子萱縱有萬般不舍,還是朝那黑暗角落飄去。那裡,有個讓她心疼的女孩子在召喚她的歸去;那裡,有個將她尊嚴踐踏入地獄的邪惡男子。
「老爸,我會好好活下去,我是廖家的女兒,是最堅強的人。季傳風,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在我的身體接受我的靈魂時,我就會回來。」
奔向那漆黑不見五指的角落,接着,是刺眼的光芒。一時間忍受不住這樣刺眼的光芒,子萱尖叫出聲,卻發現——這次竟喊出了聲音。
「啊!」猛地睜眼,入目的,不再是那下人的廂房。看起來很熟悉,好像是……哦,她剛穿過來的那個房間?
「王妃娘娘醒了!哈,王爺,娘娘醒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小然的歡呼。
妹兒啊,你是高興姐醒了,還是高興你小命保住了?
呸呸呸!!!子萱暗罵自己,竟然這麼想自己的親親小然。
轉過頭,她輕抬手,撫上床邊那憔悴不堪的人兒臉。「傻瓜,姐醒了你怎麼還哭了?瞧你這副樣子,恐怕要嫁不出去了呢!」
聞言,三人均是一愣。哦吼,忘記說啦,一邊還有兩個在子萱眼中不是人的惡魔——柳獨月,司徒殤。
但見柳獨月一雙陰霾的眸子緊緊鎖住子萱,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直直想看盡她心中是的。心一悸,子萱突地想起他強暴自己的事。不可否認,現在的她在他面前,總有種赤果果被看光光的恥辱感。
等下,恥辱?呵,廖子萱,你忘記你回來的目的了嗎?這具身體並不是你的,潘金蓮本人都不在乎,你在乎個鳥啊?潘金蓮,潘金蓮!這名字多好,你可不能對不起這個特殊的名字啊!
想至此,子萱唇角微揚,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起身下床,屈膝施禮。「妾身參見王爺,王爺萬福。」聲音溫柔細膩。這麼說沒錯吧?電視上都這麼叫的。
許久,面前的人也沒有動靜。子萱詫異地抬頭,卻對上一雙疑惑探究的眼。柳獨月眉頭緊了又緊,才開口道:「潘金蓮,你這又在耍什麼花樣?」
嚇!!!這傢伙被她的舉動嚇着啦?子萱笑得更加嫵媚妖嬈。「王爺,您說什麼呢?妾身一介柔弱女子,怎敢在您面前耍花樣呢?自古女子出嫁從夫,夫君就是天。您是妾身的相公,那麼,您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神,是妾身的一切。」語氣誠惶誠懇,無比認真。暗自嘆息啊,早知道她就不該接老爸的公司,應該去拍電影兒啊!指不定還能捧個金馬獎什麼的。
柳獨月愣愣的看着子萱,像不認識她了似的。倒是一旁的司徒殤反應過來,爆笑出聲:「哈哈哈,月,你的女人又瘋了!」
蝦米?子萱白了他一眼,司徒殤,你等着,本姑娘會拿你開刀對付柳獨月的。心中將他祖宗抽了個遍,再抬頭,已換上一臉燦爛堪比花痴的笑容。「王爺,您看司徒神醫,他取笑妾身!您要為妾身做主啊!」說話的同時,子萱身子已經側靠在柳獨月胸前,極其曖。昧的,好似自己很受寵愛似的。
想當然的,柳獨月一把推開了她,還好她早有準備,順勢倒在了司徒殤的懷中。詳裝不悅的皺皺眉,子萱嘟起嘴,用酸死人的口氣怒嗔:「王爺!」爺字拉得老長,連她自己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柳獨月那個臉黑的呀,比黑豬黑,比烏鴉黑,比煤炭黑,比……最黑的東西還黑!子萱心中那個爽啊,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故意不理睬他墨黑墨黑的臉龐,子萱轉身擁住司徒殤,感覺他渾身一僵,便呆呆地任她抱着。子萱昂起頭,一副天真浪漫的可愛笑容。「還是司徒最好了,王爺他好粗魯,司徒,你跟王爺說,讓他把我送給你吧!我就喜歡你這樣風流倜儻的男人!」說完,子萱竟輕捏住他的下巴,腳尖輕抬,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呃!!!」小然倒抽氣的聲音,料想柳獨月的臉色一定也很驚訝吧?平靜的看向他,果然啊,他嘴巴張成雞蛋那麼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那只是一瞬間而已。
「啪!」他賞了子萱一記耳光。
好痛哦!潘金蓮這微弱的小體格差點被他扇飛。
「賤人!」柳獨月咬牙切齒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