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廖子萱魂游之際,奴婢小然推門進來了。
「王妃娘娘,您醒了呀,剛才王爺離開後,奴婢見您睡下了,就去司徒神醫那了。這個藥是司徒神醫讓奴婢給您的,他說可以去淤的。」小然說話時,眼睛瞄到子萱luo露在外的胳。膊,鎖骨,前胸,所見之處無一例外的,滿是血紅淤痕。
接過小巧的藥瓶,子萱冷哼出聲:「他對柳獨月很了解嘛!竟然知道那傢伙會這樣對我,看來,簡直就是柳獨月的蛔蟲了。」
小然滿面疑惑:「蛔蟲?那是什麼東西?」
子萱淡淡一笑,沒有回答,反問道:「小然,我昏迷多久了?」
小然蹙眉,尷尬的笑道:「娘娘,就一個時辰,您怎麼這麼忘事啊?」
子萱敗給她了,「我是問你,我自殺之後到現在多久?」
小然「哦」的一聲,回答道:「一整天了呢!」
一天了?難怪頭還微微作痛。原來這裡與現代時間差距很大呀!自己在這裡十多天了,可自己魂回現代時,那情形也就是與季傳風出車禍不久的事。
王府的後院,幾棵相距甚遠的柳樹,加上滿院的雜草,無一不顯示着此處的荒涼。偌大的一排房屋,足有十幾間,卻只用來堆放雜物,真是浪費!如果造個琴室,弄個練功室,再來個舞蹈室供她練手兒,該多好啊!這是子萱來到這裡的第一反應。
頭上的瘀傷還未好利索,便被柳獨月攆到後院看倉庫。原因無它,因為子萱不適合做洗衣婢。對於這樣的安排,子萱心中是相當滿意的。
如果可以,她要儘快練習武功,做回真正的自己。柳獨月,你總算辦了件人事兒呢!子萱嘴角翹起,不緊不慢地隨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孤寂的夜晚,沒有小然在身邊,更顯得落寞。子萱靜靜地平躺在床上,腦海中儘是季傳風的身影。
「既然我們都沒有兄妹,那麼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哥哥,知道嗎?叫聲哥哥聽聽先!」小男孩兒雙手環胸,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哥哥,我們……」小女孩兒心涼半截,只能是兄妹麼?看着男孩那一副不願意拉倒的樣子,她只能硬生生將後面的話吞回肚子裡。哥哥?也好,這樣自己就可以有理由在他身邊了。女孩兒這樣想,便揚起娃娃般的可愛嬌顏,湊到男孩身邊,撒嬌似地抱住他的手臂。
「哥哥,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告訴我,小妹罩你哦!」女孩兒亮出拳頭,本應粉嫩的手上滿是淤痕和繭子……
那一年,子萱十一歲。十一歲的女孩兒,卻已經歷盡滄桑似的成熟,她把她的愛隱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而那大她兩歲的季傳風,帶着叛逆時期孩子獨有的個性,張狂的勾走她的心,卻不喜歡她,只願做她的哥哥。
想着想着,子萱眼淚便流了下來。不知怎的,到這裡之後就變得特別愛哭似的。
「你在哭?一個人……害怕了?」突然發出的聲音,嚇得子萱尖叫出聲。
這個沒禮貌的傢伙,都不知道敲門的嗎?子萱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卻變回妖嬈的笑臉。速度之快,令推門進來的司徒殤咂舌。
這女人在搞什麼?她眼角的淚水,是為他而流的嗎?心中湧起一陣醋意,難道月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沒有失憶?司徒殤眼中閃過的酸味和疑惑,盡數被子萱收入眼底。
子萱斜靠在枕頭上,曖。昧的開口:「司徒神醫啊,不知這麼晚來有何貴幹呢?」哼,我沒去會你,你倒自己送上門兒來了。你把本姑娘當傻子了,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竟然想到美男計這種爛招!子萱心中鄙夷的暗罵,臉上卻笑得更加嫵媚。
司徒殤看着床上美艷動人的女子,身體還有意無意擺成魅惑人心的姿勢,不禁看呆的同時心跳加速起來。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對這樣的女人動心?司徒殤,鎮定,不要忘記自己來此的目的。
抿唇淡笑,司徒殤走至床邊,一把將嫵媚的女子帶進懷中。「你說我來此為何?難道,你當真不記得了?那麼,我來喚醒你缺失的記憶如何?」
子萱聞言,似是驚訝地抬眸:「我該記得什麼嗎?」司徒殤,戲演得太過了,會露出破綻的。本姑娘起碼比你大個上千歲,見過的,聽過的,經歷過的,都比你多十倍。想玩,那就玩啊!看誰能笑到最後!
美男ji嗎?呵呵……子萱一臉媚笑着看向司徒殤,心中卻已不屑的嗤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