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餐是大餐,但是現在的夏簡希怕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放在美食上了。

是不是現在就這樣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不錯啊,把心思放在幫助人的上面總比放在查案子上,在汪尉銘看來這是當然的。

夏簡希放下手中的餐具,一本正經的看着汪尉銘「今天我跟着蘇季言去見雷夫人了,他三年前居然為了莫如林的事情去雷夫人家裡大鬧過,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啊,而且現在他們的關係好像並沒有那一次而變的突兀,好像還意外的好,你知道這個事嗎?」

何止是知道啊,當年陪着蘇季言去的人就是他啊!

「知道啊!蘇季言這個人呢,本來就是這樣的!」汪尉銘剛想乘機夸一夸蘇季言來着,卻被夏簡希打斷「三年前的蘇季言又不是公司的總裁,他為什麼會管這件事情?

難道是為了莫如林嗎?他喜歡莫如林。

汪尉銘知道夏簡希在想什麼,三年前的事情,其實嚴格說起來聽不會真的妨礙到盛世,所有事情唯一的影響者就只有莫如林啊,但是所有幫組莫如林卻並不是因為莫如林這個人。

有的時候汪尉銘在夏簡希的面前其實很想避開這個話題,但是很顯然不太可能。

「因為莫如林是你哥哥推介到盛世來的!」夏簡希覺得汪尉銘總是在不經意間的想要告訴自己,直言不諱也好,轉彎抹角的也好,總是他就是想說明,蘇季言是多麼的不可能做出那些事來,但是這些,也讓夏簡希本能的想要排斥。

「難道你是說,他是為了哥哥不成!」

「你來到公司也看到了,七年了,你以為公司憑什麼還留着你哥哥的位置呢?憑什麼留着他那些東西,我不是很想要努力的去說服你什麼,但是簡希,我和蘇季言做兄弟十年了,我們三個的友情在一起十年了,很多事情你都沒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你知道當我聽到你要找蘇季言給你哥哥報仇的時候,覺得這件事又多荒唐嗎?不可能的,我什麼都不用知道,也是不可能的!」

「你忘了一點!」夏簡希看着對面的汪尉明,眼睛裡甚至開始泛着淚花「不是十年,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是三年,我哥哥在七年前就走了!所謂三個人的友誼只有三年而已!」

夏簡希的固執出乎了汪尉銘的預料,他甚至想不通,為什麼夏簡希慢慢也是很信任自己的,卻在這件事情上如此的固執呢?

也許一個意外真的不足以安撫夏簡希失去這個情人的痛苦吧,不足以說服她接受這一切的事實,能做些什麼才足以讓她的措手不及得以安放。

而這些汪尉銘體會不到,因為夏簡希沒有了親人就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又一次的嘗試失敗,讓汪尉銘感覺到了無比的頹廢,原本兩個人的結合讓他無比的興奮,不管是誰,夏簡希能再有一個依靠,再有一份幸福,他很開始,而且這個人還是蘇季言,自己信得過的人,沒想到這麼快,事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餐桌上的食物慢慢的失去了溫度,夏簡希還是沒有好好吃飯就走了,汪尉銘坐在餐桌上,也食不下咽。

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招手「買單!」果然最好還是不要提這個話題嗎?

七年了,如果不是遇見蘇季言,也許自己也會當做一切都是意外吧。

汪尉銘回家的時候去夏簡希的地方轉了一圈,看到她的房間如實的亮着燈,才又開車離開,但是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殺去了蘇季言住的地方。

蘇季言剛一開門,汪尉銘的手直接逼上他的脖頸,將他牢牢鑲嵌在牆壁上。

「大晚上的,這麼熱情幹嘛?」

「蘇季言,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居然連我都騙!」聽着這意思,蘇季言輕輕一笑,反正是要知道的,比他想象中早了那麼一些時間。

「如果我一開始不騙你,你是不是早就告訴夏簡希了!」汪尉銘放開蘇季言,雖然知道他說了謊,但是大概是有原因的。

「如果我不說我示意了,夏簡希能這麼安分的呆在我身邊?而我又怎麼順利的查當年的案子呢?」

汪尉銘聽到這裡一愣,追着蘇季言坐到沙發上「你也要查?當年的事真的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我現在還不太敢說,但是如果當年的事情不是明明白白的擺在我們面前,我想,這會成為我和夏簡希心裡永遠的鴻溝,七年前,最好的朋友忽然離開了我們,一句意外就完了嗎?我們同樣難過,卻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到事情所謂真相,在說了,無風不起浪嘛,既然人家都拿得出證據來證明我殺了人,還能說服夏簡希,那就證明也不是沒有可能啊!」這叫什麼話,你懷疑自己啊!

「但是當年的事,不是連警察都說是一場意外嗎?」

「如果真的是一場意外,就不會時隔七年再一次被翻出來!」這一次臉蘇季言都下定決心要查當年的事情了。

「那要不要我把夏簡希拿到手的所謂證據,拿來我們分析一下!」蘇季言搖搖頭「明天得出差,回來再說吧!」

「出差?公司出什麼事情了,我怎麼不知道?」他好歹也是公司重量級員工啊!

「情況比較複雜,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吧,而且我得把夏簡希帶走!」

「她現在是總裁助理,當然得跟着你去啊!」蘇季言卻搖搖頭,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就這種情況而言。他已不想多做解釋。所有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結束,就算是過去了七年也是一樣的,該去面對的始終要去面對,因為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一切都夠久了,但是結局還不是他想要的樣子,如果真的要一切都真相大白才能,那又有什麼關係。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而已。為什麼上天就是不能直截了當的給他呢?那麼難嗎?就真的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