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這一席話,是在引導井言懷疑許諾。
「顧寒。」井言把手邊的牛奶推開了些,臉色不好地問道,「你是不是對許諾有意見?」
如果不是有意見,那為何從昨晚見面到現在,都在一直詆毀她?
……
「那個女人就把你迷成了這樣?你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嗎?知道她的過去嗎?這樣貿貿然……」
說完,顧寒大力的推開椅子,只給井言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驅車而去。
井言被顧寒的做法弄得莫名其妙,只當他是關心過度,兀自說了兩句莫名其妙之後,就又拿起了手機開始給許諾打電話。
今天許諾是要去上班的,他不好直接去她公司找她,所以只有不斷打電話確認她的情況。
至於顧寒……
井言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許諾和顧寒兩人之間有貓膩,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不過,他向來是相信顧寒的,所以,也並未在這件事上深究,就當是自己昨晚喝酒喝糊塗了,而今天顧寒的反常,應該是出於對他這個兄弟的關心。
許諾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外面的街道不是很擁擠,因為正好錯過了上班的高峰期。
幸好感冒發燒不是很嚴重,醫生給了藥,就沒什麼大的問題了,至於腿上的傷,也只需要擦一些藥膏,就沒大礙。
趕上回家的公交車,許諾素白的手摸上額頭,上面還冒着一滴滴地冷汗,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生理原因,她總覺得心慌慌地,很不舒服。
這樣的負面情緒就像是大海裡面的的驚濤駭浪一般,帶着狂暴的氣勢想要吞噬掉一切。
是多想了吧?
許諾在心裡默默安慰自己,下了公交車之後,就慢吞吞地朝着出租房走去。
墨綠色的大門上靠着一個黑色休閒西裝的男人,身材頎長,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渾身上下散發着迷人的雄性荷爾蒙,讓過往的小女生都不由得臉紅不已。
從許諾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側臉,覺得有些陌生,於是心下有些奇怪,怎麼一大早就會有人跑到她的門口?
等到走近的時候,許諾準備繞過男人。
可是,就在她要拿鑰匙開門的瞬間,男人動了,一把拽住她的手,磁性的聲音響起,「女人,你一大早就耐不住寂寞跑出去了?怎麼,我昨晚還沒餵飽你嗎?」
侮辱性的話就像是連珠炮彈一般砸在許諾的心裡,讓她整個人眩暈了一陣,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從她的手裡搶過了一大堆的藥物。
「顧寒,你來幹什麼!」
許諾不復在眾人眼裡的淡雅溫婉,在看到顧寒抬起的臉之後,失控大叫。
聲音在出租屋的廊道裡面顯得回聲陣陣,甚至有些刺耳尖利。
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擔憂驚嚇。
她不知道顧寒是怎麼找到她的家的,也不知道男人來這兒的目的,她只知道,危險就在眼前!
「呵,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顧寒一邊翻着從許諾手裡搶過來的袋子,一邊滿懷惡意地用桀驁不羈的語調打磨着許諾的神經,「你和井言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