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出入入的,並沒有發現,不遠處一輛車,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他們看,從家門口盯着跟蹤到了醫院,此刻,還跟在他們的身後。

經醫生檢查之後,許諾的腳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抹了藥膏處理包紮了一下,便沒有那麼疼了。

井言想要抱着她,但是卻被許諾拒絕,她搖頭淡笑了笑,說:「我沒事的,自己可以走。」

腳面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儘管醫生處理過了,也搽了藥,但終歸不是神丹能立即見效。

只是,井言已經夠辛苦了,她不想再麻煩。

井言看她自己可以,便扶着她坐在長椅上,自己拿着藥單去買藥。

兩個人從家裡到醫院,再到包紮好傷口,這一系列,都被人監視着,卻都渾然不覺。

從井言抱着她下樓,顧寒就一直跟着,看着井言對她溫柔體貼,心裡就莫名其妙的不爽。

當顧寒大步流星的出現在許諾面前的時候,她正歪頭眯着眼睛在休息,本就在發燒,此刻覺得更加難受了,眼皮沉的緊。

「喲,怎麼?都要分手了,還要使用這種苦肉計嗎?」

顧寒輕哼了一聲,瞅了一眼許諾的腳,不覺蹙眉,這女人還真是夠能耐的,才這麼一會,就把自己弄的到處是傷了,看來果然是有手段的。

顧寒的聲音大抵是許諾這輩子都不想聽見的聲音,她撐着眼皮抬頭掃了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用行為表示自己不想搭理她。

看她這個樣子,顧寒索性揀了位置坐在了她旁邊,而且,靠的很近。

被他的身體碰到,許諾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滿臉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

只是,她挪一下,顧寒就也跟着挪動一下。

許諾就好想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縮着身子,挪也沒處挪,便想要抬起腳走人,可是,剛抬起腳,就一陣鑽心的疼痛,疼的她根本就站不穩。

「怎麼?就那麼想跟我劃條三八線?還是你擔心讓井言看見了,會誤會?」顧寒說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停留了片刻又道:「看到了不是更好?這樣的話,也解決了你的煩惱了。」

「顧寒!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答應了我的要求!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陰魂不散的纏着我?」許諾幾乎是吼一樣的叫出聲,可是越到後面,聲音越低,她怕被井言聽見。

哼!

顧寒輕哼了一聲,看着許諾的樣子,起身挪了位置,張口奚落說:「怎麼?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坐在一起嗎?」

「哼,既然不稀罕,那就請你離我遠點!」許諾根本不屑瞅他,一心的想着自己的腳,疼的想倒抽冷氣,但是卻不想在顧寒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

她就是那樣的人,哪怕真的被欺負的想哭,但是卻不想讓惡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因為那樣,她就會敗得很徹底!

「我為什麼要離你遠一點?我手裡握着你的把柄,我們靠的這麼近,你覺得,能遠的了嗎?」

他說完,一雙墨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邪笑,看着許諾不安的樣子,雙手手掌一擊再次給許諾施加壓力,說:「我不過是過來催促一下你,免得你自己自覺性不夠,到最後,將事情弄的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