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脅已經說得很清楚,許諾也早就答應了一定會做個了結,但還這樣咄咄逼人。

許諾就氣不過了,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略微有些慍怒:「你別太過分了!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

「你心機太深,對小人何苦要用君子作風?」

顧寒就那麼坐在那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盯着許諾。

許諾被他逼得惱羞成怒,顧不得腳疼,忽的站了起來怒道:「你別太過分!我不是小人,你也並非君子,既然說好了條件,你就應該信守承諾,我許諾說過的話,也必定會做到!」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整個走廊卻足以聽的清清楚楚。

井言買了藥回來,聽見她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加快了腳步走過去,一轉過去,卻發現顧寒坐在那邊,心裡頓時不悅。

看着他們,井言的心裡總是難安,總看不得他們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顧寒聽見腳步聲,也站了起來,瞅了一眼許諾,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的時間不多,自己還是好好抓緊。」

他說完後,又好像似做賊一般,輕咳了兩聲,跟井言打招呼:「我就知道,你女朋友在,你就肯定會在,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許諾的腳被燙傷了,我陪她過來看看。」井言說完,打量了一眼顧寒,疑惑問道:「你呢?好端端的,怎麼會這個時間在醫院?」

「啊,哦,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病了,順道過來看看。」顧寒不羈的摸了摸頭,晃悠了兩下,拍着井言的肩膀又說道:「那行,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在這兒等你,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好。」

兩個人一陣寒暄,顧寒利索的離開。

看着他那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許諾真的想吐,竟然那麼噁心。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井言才收回視線,看着許諾,滿臉關心柔情:「怎麼樣?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許諾不想讓他看出異樣,抓着他手上的藥,看了一遍,就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去吧,我這眼睛都睜不開了。

看着她滿臉的疲憊,井言也沒多說什麼,又是一把抱着許諾,走了。

顧寒在停車場,看着井言對許諾這麼抱來抱去的,心裡很是不爽,一腳踩了油門,嗡的一聲,便搶在他們前面開了出去。

那熟悉的車牌,井言就是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顧寒的。

他到底為何出現在醫院,他懶得深究,只是一邊給許諾系好安全帶,一邊交代說道:「以後,少跟顧寒接觸。」

「為……」許諾一個條件反射,但是才說到一個字,便快速的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恩,知道了。」

其實,她內心恨不得顧寒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是,她更加疑惑井言為什麼會這麼交代。

她剛才一直盯着走廊的方向,生怕井言會忽然出現,聽到些什麼,況且,他出現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停止了談話。

再者,看剛才井言的反應,應該不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難道,他跟顧寒之間還有其他的糾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