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的清白絕對不能被一個陌生男人奪去,她不能對不起熙俊哥哥。夏雨晴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頓時鮮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趁着他晃神的間隙,她快速的穿上了衣服,狼狽羞憤的從浴缸里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向浴室的門口。
回過神來的男人立即將夏雨晴拉回來,身體被他狠狠的抵在冰冷的瓷磚上,就在他的唇再次附上她的唇瓣的時候,夏雨晴瞄準機會,朝他下腹重點部位狠狠的踢了一腳。
男人的臉色立即變得發白,他疼痛的捂住那個差點讓他斷子絕孫的地方,那一腳她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踹下去。
他的額上冒着冷汗,因疼痛臉上的肌肉扭曲着,他忍不住低咒一聲,「丫的,你還真要讓我斷子絕孫,看來,你的膽子真的不小,惹怒了大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夏雨晴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裙,抬起下巴,恨恨的瞪着他,「誰怕你,有種你就過來,像你這種海馬腦袋,種馬身材的垃圾物種,我是為民除害,大家還會感謝我,行了,老娘就不陪你玩了。」
雖然表面上她裝的大氣凜然一點都不畏懼的樣子,其實心裡底氣不足,十分害怕,要不是她踢傷了他的重點部位,還真的會怕他又向她撲過來。而那件被他仍在浴室地面的白色襯衣上的紅色印跡更是讓她心頭一堵,夏雨晴覺得那件襯衣很眼熟,可就是記不起來。不管了,還是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就在夏雨晴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完了要是被人看見她跟這個男人狼狽的在同一個房間,那她的名譽清白不是全都毀了。
怎麼辦,怎麼辦,都怪那個種馬男,夏雨晴急的團團轉,掃視了房間一圈,裡面有衣櫃有床。視線落到了窗戶上,她跑到窗戶的旁邊,擰開窗戶,爬上去,一隻腿跨上窗戶的外圍。抬頭往下一看,哎呀媽呀,這麼高,就算順着排水管爬下去也不可能,要是摔下去半死不活那下半輩子可就慘了,望着酒店下面螞蟻般擁堵的車輛,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跨到窗戶外的一隻腿也開始發抖。
無奈之下,夏雨晴緩緩的從窗子外將那隻腿給掰回來,再次打量房間的四周,那源源不斷的敲門聲持續的擊打着她的神經,似乎拍門聲更加兇猛了。
床上的床單就那麼點長,怎麼也不可能連接到十幾樓的下面,沒辦法,夏雨晴看了看,只能躲在床底下去了。
哎呀,這個床底下怎麼這麼矮,她趴在裡面頭都不能抬,只能十分痛苦的趴在地下。驀地,她聽見那個男人的腳步聲朝着門外走去,門被打開了,一個嬌滴滴的女音立即傳來,還伴隨着凌亂的腳步,「俊峰,你怎麼這么半天才開門,衣服換好了沒有?啊!你的嘴巴怎麼流血了?」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
俊峰,難道那個輕薄她的渣男就是歐陽俊峰?夏雨晴終於想起來了,她在婚宴的會場上潑了他一身酒。但是他現在應該在訂婚典禮上,就算他要換衣服怎麼會跑到她的房間裡?
那個女聲,夏雨晴再熟悉不過,是夏愛琳,她不小心潑了一杯酒在她未婚夫的衣服上她就惡言惡語的侮辱她。如果被她發現自己在這裡,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夏雨晴覺得自己被算計了,正掉入了一個陰謀的陷進中,但是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陷害她?這個房卡是大姐給她的,難道是她?不不不,不可能,大姐對她這麼好,而且她也沒有理由會害她,夏雨晴絞盡腦汁怎麼想都想不到那個幕後之人,一股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什麼,換衣服的時候順便颳了下鬍子,不小心把嘴唇給刮破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他的聲音很平淡,絕對想不出他之前的禽獸行為,這個男人真的是很不要臉,都要跟夏愛琳訂婚了,還出來勾三搭四。虧夏愛琳還經常在夏雨晴的面前炫耀自己的未婚夫對她有多好,自己如何的幸福。現在一看,這種男人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
「哦?爸爸叫你快點下去,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夏愛琳似乎不相信,還在房間裡到處打量,夏雨晴在床底下看着她的腳步朝床邊走過來,越來越近。她的心突然跳的厲害。
這時,歐陽俊峰也朝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怕她發現夏雨晴,「我差點忘了。走吧,愛琳,我們快下去。」
然後夏雨晴就看見夏愛琳緩緩的走出了床邊,突然,她的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噴嚏的響聲在房間內格外的響亮,她趕緊捂住鼻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就是這一噴嚏,險些害死了她。
「誰,到底是誰在房間?」夏愛琳尖銳的大吼了一聲,這聲音還真的是很歇斯底里。
「愛琳,你大聲嚷嚷什麼,除了你我之外,還有什麼其她的人,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趕緊出去。」歐陽俊峰很不耐煩的催促。
「俊峰,你竟然睜眼說瞎話,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在說謊還是我神經錯亂。」
她猛地跑向床邊,將床單一拉,夏雨晴正好對上她滿臉憤怒的眼睛,她的心倏地一陣慌亂,儘管這些根本不關她的事情,但是事實卻是她真的跟妹妹的未婚夫不清不楚的呆在同一個房間,而且剛才他們確實有很親密的接觸,要不是急中生智,恐怕早就毀在那個男人的手中。
夏雨晴狼狽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知道自己怎麼解釋夏愛琳都不會相信,她心虛又羞恥的不敢看她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