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七拐八拐的林蔭小道,汽車停在了一片黑壓壓的樹林裡,依稀看見樹林的後面有點點微弱的火光,四周除了燥熱不安的熱氣,還有夏季知了的蟬鳴聲和呱呱的青蛙叫聲,真的在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領頭受傷的那個男人,被他的手下扶下了車,他的氣息微弱但還是不改他強大的壓迫氣勢,他冷冷的吩咐他的手下,「用黑布將她的眼睛蒙住,帶她進入別墅。」
「是。」手下畢恭畢敬的回答。然後就有人將他攙扶進樹林,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那些手下立即將一塊黑布蒙住夏雨晴的眼睛,她頓時有種落入黑暗地獄的感覺。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跟着他們的步伐向前走,每走一步,心裡就被恐懼填滿,因為她不知道迎接她的前方到底是什麼?
最後有人將眼睛上的黑布扯掉,燈光刺入眼睛的一剎那還真的讓人感覺很不適應。
映入眼前的是冷色系調的裝修風格,地上鋪着白色的大理石瓷磚,沙發,椅子都是黑色系,偌大的客廳很空檔,拐角的樓梯上可以看見一排排的臥室,正如這些人給她的印象一般,冷冷清清的又殺氣十足,讓人不寒而慄。
夏雨晴四處打量,並沒有看見那個受傷的領頭男人,負責看管她的黑衣男,將她帶到別墅樓上的房間後,警告她在他們老大做完手術之前,
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一步,也不要企圖逃跑,不然就殺了她。
最後在她再三要求下,他們才給了她一盒方便麵,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碗方便麵,飢餓的胃才好一點,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加上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快餓昏了。從來沒覺得方便麵也是如此的美味。
看守夏雨晴的混混就在門外如他說的,她就不要動想逃跑的念頭,確實這個房子四處都被封的嚴嚴的,連窗戶都只留下來一絲縫隙,就算插上翅膀的小鳥都難以飛出去,更可況她這個大活人。
黑衣人說他們的老大還沒醒,看他受傷的程度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如果他不是綁架她的人,夏雨晴還真的很佩服這個硬漢,受這麼重的傷一聲都不吭,想必他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走到中間的床上躺下,自己這麼晚都沒回家,夏家的人都不會關心她的安全,他們也許還在想她死了就好了,特別是發生了今天這回事,家裡除了夏雨菲,其餘的人大概都恨死她了。一定會認為她是一個不要臉勾引妹夫的可恥女人,一想到那個混蛋男人還有那兩巴掌,夏雨晴壓下去的怒氣又升騰了起來,渾身的血液都要迸裂。
全身都髒兮兮的,夏雨晴走進浴室,脫掉裙子,看見鏡子裡白皙的皮膚上全都是曖昧的吻痕,拿起一旁的花灑也不管它是冷水熱水全都往身體上澆,她想要洗淨那些骯髒的痕跡,使勁的揉搓身上的肌膚,皮膚都被揉成一道道血紅的印跡,卻怎麼也洗脫不了她的恥辱。將花灑扔到一邊,沒有關住的冷水盡數掃視在她的腿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死死的咬住下唇才沒有發出哭泣的聲音,不知道哭了多久,覺得自己的眼淚再也沒有水流出來,看看紅紅的眼睛,腫的都快成核桃了。
擦乾身上的水珠,黑衣人臨走之前鄙夷的扔給了她一件衣服,想必他也受不了她渾身的臭汗味,穿上那間衣服,關上花灑,走出了浴室,繼續躺在黑漆漆的床上,心情慢慢的變得平靜。有一個謎團一直在她的心裡,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有房卡,夏愛琳進來的語氣和樣子好像料到房間藏了一個女人,難道有人通風報信,或是這本來就是一個設好的局,等着夏雨晴往裡跳,設局的人會是誰呢,夏愛琳,歐陽俊峰,夏友德,夏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