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都無語了,心說果然哪裡都一樣,見錢眼開。

不過修真界是為了各種天材地寶,這個世界是為了通用貨幣錢財而已。

他看向身後那個漂亮的女人,也沒看清她的長相。只是覺得她一身蘿莉塔的華美裙子很眼熟,身後還站着一個穿着日式女僕裝的女人,看起來應該蠻有錢的。

林飛平靜道:「我先來的。」

「我出錢多!」女人瞪了他一眼,一臉的蠻橫嬌縱。

看清林飛的長相之後,她驚訝地開口道:「林飛?」

「你認錯人了!」林飛也認出了她,頓時轉過頭來,心裡暗暗叫苦。

「還裝蒜?」羅麗蹲下身來,笑嘻嘻地看向他,「林家四少爺,要跟我競拍這個爐子嗎?」

羅麗是蓉城一流家族羅家的成員,雖然長相清純甜美,看起來名副其實是個「羅莉」,但實際卻是不折不扣的人來瘋。

外表人畜無害,內心卻腹黑至極,以前就沒少欺負林飛。

攤主看到這一幕人都懵了,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還認識。

「你要這個爐子幹什麼?」林飛有些鬱悶,心說要是比價格,肯定比不過這個小富婆。

「要你管。」羅麗瞪了他一眼。

林飛想到她父親是個古董愛好者,心裡大概有了數。

這丫頭片子根本不清楚這個煉丹爐的真正價值,落到她手上純粹是暴殄天物。

「讓給我吧,我欠你一個人情。」林飛有些無奈,許下了重諾。

他現在太需要這個八卦爐了,鍛造飛劍也是無它不可。

羅麗一臉鄙夷:「以前你的人情還值錢,現在你早就不是林家四少了,誰稀罕啊?」

林飛呵呵一笑,放出豪言道:「你隨便提個要求吧。只要不是上天撈月,下海捉龍這種荒唐要求,什麼我都能給你做到。」

「吹!吹得牛滿天飛!我爺爺肝癌晚期,你能救嗎?」羅麗的眼神有些暗淡,但嘴上還是很兇。

「這有什麼難的?」林飛說的真心話。

雖然癌症在這個世界是一個醫藥學難題,但在他看來簡直都是小兒科。

「你認識什麼神醫?」羅麗的眼睛終於明亮起來,就像溺水之人抱住了一根浮木。

她心說以林飛曾經的身份,說不定還真的會認識什麼了不得的高人。

「我啊。」林飛淡淡掃了她一眼。

羅麗的臉色僵住了,頓時就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臭林飛,死林飛!你是個什麼樣我還不清楚?八歲偷看我洗澡,還學會了自·慰被我發現,要我把你的醜事全部說出來嗎?」

攤主看得目瞪口呆,嘴巴里能塞下一個雞蛋。

林飛羞愧難當,覺得在修真界這麼多來也沒受過如此恥辱。

「小姐!」羅麗身後的女僕也聽不下去了,急忙拉着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那打個賭?」林飛知道羅麗的性格,當即用上了最有效的激將法,「如果我把老爺子的病看好了,你不僅要把這個爐子給我,還要陪我睡一覺,怎麼樣?」

「哈哈,笑掉大牙!」羅麗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吹牛就算了,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不敢?」林飛非常淡定,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有什麼不敢的?」羅麗杏眼圓瞪,氣鼓鼓的樣子也十分可愛,「但要是你輸了呢?」

「任你處置。」林飛眼見她中計,笑呵呵地開口。

「好,如果你治不好我爺爺的病,我要割下你的小丁丁餵狗!」羅麗相當彪悍,和可愛的外形營造出了巨大的反差萌。

林飛凌亂在了風中。這個世界太踏馬可怕了,隨便一個女人都比元嬰期高手囂張的嗎?

她雙手叉在腰間,除了顏值外貌,和魯迅先生筆下的祥林嫂並無二致。

可惜顏值就是正義,好看的人做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不好看的人,就算打高爾夫都像是在鏟屎。

「小姐,你爹看到你這樣又要罵你了。」女僕又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道。

「哎呀不要拉我,這是我八歲那年就像做的事!要不是我爹攔着,你看我當年把不把他切了!」羅麗甩開女僕的手,笑得像是一隻惡魔。

林飛隱隱覺得,她的頭上長出了一對黑色的犄角。

但他卻不以為意,而是胸有成竹道:「一言為定。」

店主看得人都傻了,直到羅麗要付賬,他才連連應聲:「噢噢,好的。」

就這樣,羅麗也十萬元的高價買下了這尊八卦爐。

她將八卦爐托在手上把玩着沉甸甸的重量,和林飛一道走在路上,四下張望着。

女僕小聲在她耳邊問道:「小姐,你真的以為他能治好你爺爺的病啊?」

「當然不啊,」羅麗搓着牙花開口道,「我就是想找個機會切他小丁丁!」

女僕不敢說話了,眼觀鼻鼻觀心。她已經無數次地感嘆過了,雖然工資高,但照顧羅麗這個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誒,林飛,你等我一下!」走到一個攤位旁邊,羅麗突然喊了一聲。

「怎麼了?」林飛有些無奈,一心只想着趕緊把八卦爐拿到手,不想再多加耽擱。

羅麗沒有回答他,而是買下了一把磨得鋒利的殺豬刀,這才不懷好意地看向林飛的襠部:「我準備一下工具,到時候好用。」

我踏馬——

林飛心裡這個氣呀,簡直想把她摁在下邊好好凌·辱個一百遍啊一百遍。

但最後他看到一家店鋪之後笑了,也讓羅麗等了一下。

在羅麗詭異的目光下,他進了一家晴趣用品店。

「流氓,肯定是買套子準備去嫖的。可惜了呀,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我切了,浪費呀。」她搖頭嘆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小姐,我求求你別說啦。」看到身邊路人怪異的目光,女僕都受不了了。

然而林飛出來之後,直接將一套薄紗透明的晴趣內衣扔給了她:「帶上,你打賭輸了能派上用場。」

「林飛,姑奶奶咬死你!」

「咬哪裡?你說清楚啊!」

一片打鬧追逐的歡聲笑語中,林飛和羅麗一前一後地飛奔着。

只留下那個可憐的女僕,一個勁追趕着喊道:「小姐,慢點啊,等等我!」

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心想也只有這兩個不靠譜的人,才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