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開車撞她的人,就是顧秉謙。

一時之間,譚舒雅的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念頭太多太雜,反而什麼都抓不住。

「你還想在地下坐多久。」

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譚舒雅瞬間回神,她稍微整理了一下禮服,準備上車。

顧秉謙的這輛賓利歐陸是2門4坐。直接坐在副駕駛位上,似乎有些不妥。可坐在後面,不僅有拿顧秉謙當司機的意思,還需要麻煩一步,先按前面座椅上的按鈕,稍微調一下座位,才能坐到後面去。

權衡之下,譚舒雅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她剛坐下,顧秉謙的眼風掃過來,周圍原本就低的氣溫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

譚舒雅稍微起身,試探着問:「顧總,我坐到後面去?」

顧秉謙冷哼一聲,沒有說過。

譚舒雅嘗試着去揣摩他的意思,顧秉謙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發動,譚舒雅猛的跌回小牛皮座椅上。

顧秉謙開車帶着譚舒雅來到蘇台最大的一家酒店參加宴會。

宴會並不是很正式,只是幾個相熟的朋友坐在一起吃飯。

譚舒雅被灌了很多的酒。顧秉謙並不在意,連眼神都沒捨得給她一個。

在坐的都是人精,見此更是毫不客氣的對譚舒雅勸酒,甚至拿她也當起酒桌上的一道葷菜,開始粗俗的玩笑來。

譚舒雅找了個藉口出去,跑到洗手間裡使勁扣喉嚨,強迫着自己儘可能的將喝進去的酒全都吐出來。

胃裡的東西吐的七七八八,譚舒雅將手伸到水龍頭底下,捧起一捧水來拍在臉上。

如果說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譚舒雅還心存着僥倖,認為顧秉謙讓自己進公司是為了幫助自己,那麼現在她已經十分清楚的認識到,顧秉謙是討厭她的。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從前從來沒有見過顧秉謙,更談不上和他結仇,可顧秉謙的確是討厭她的。

離開洗手間的時候,譚舒雅遇到剛才在酒桌上的一個公司老總,禮貌性的給了那人一個微笑。

走到過道里,顧秉謙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很高興?」

看着顧秉謙那張冰冷的似乎沒有溫度的臉,譚舒雅思考了片刻,微笑着禮貌點頭:「是。顧總帶我來這裡認識很多朋友,我很高興。」

譚舒雅違心的繼續說:「顧總,謝謝你。」

身為顧氏集團的員工,她總不能直接對顧氏集團的總裁說,今天晚上出來,被人當某種不正當職業的女人來對待,她很不高興。

顧秉謙的嘴臉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他一步一步的向譚舒雅走來。

距離越來越近,威壓越來越盛。譚舒雅忍不住往後倒退了一步。

顧秉謙臉往下沉了沉,繼續往前走。

一連退了好幾步,譚舒雅已經退到了牆上,退無可退。她咬了咬嘴唇,低聲喚了一聲「顧總。」想以此提醒他此刻應該保持距離。

她的唇很好看,圓潤飽滿,帶着少女特有的光澤,貝齒咬上去,有些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