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謙腳下一頓,寒潭般幽深的眼眸泛起幾絲不易察覺的漣漪,又很快消失不見,恢復平靜。
顧秉謙在距離譚舒雅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來,微垂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譚舒雅。
譚舒雅不知道,是不是身在高層的人自帶這種強大的讓人無法呼吸的氣場。反正她每次見到顧秉謙的時候,尤其是距離他很近的時候,總覺得炎熱的天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整個身體都被凍住一般,就連呼吸也是十分吃力的。
譚舒雅微仰着頭,努力與顧秉謙對視了片刻,依舊很快敗下陣來。
譚舒雅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抬腳往旁邊邁出一步,想要離顧秉謙遠一些。她剛動了一下,顧秉謙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譚舒雅皺眉看向顧秉謙。
顧秉謙似乎沒有看到譚舒雅嚴重的牴觸情緒,仍舊固執的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開。他的另外一隻似乎沒有什麼溫度的、冰涼的手,緩緩抬起,捏住譚舒雅的下巴。
譚舒雅想要掙扎,卻見顧秉謙突然笑開。雖然那笑容帶着嗜血般的殘冷和無情,卻依舊讓譚舒雅看呆了雙眼。
等到譚舒雅回過神來的時候,顧秉謙已經放開了她的下巴。他帶着涼意的手指,慢慢遊走在她的臉頰。從臉下面的弧度開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向下,遊走在她的脖子和鎖骨,然後……
帶着涼意的手指猛地用力,狠狠掐在她的脖子上。
窒息的感覺傳來,譚舒雅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變成了一種異樣的紅。她掙扎出手,努力去扒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
她掙扎的越離開,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隻手就越用力。
譚舒雅張開嘴想要呼喊,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喊不出來。從口中發出的,只有微弱的氣息。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憑着本能的求生意識,譚舒雅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終於拼出一絲的縫隙,她轉身就跑。
一步尚未跑出去,手腕再次被那帶着涼意的手抓住。
顧秉謙猛地一用力,譚舒雅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甩回來,「砰」的一聲響,撞在過道的牆上,譚舒雅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片刻的功夫,顧秉謙的手指再次攀上她細長優美的脖子。
譚舒雅的身體忍不住顫慄起來:「顧總,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顧秉謙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
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確。
手指再次用力。譚舒雅拼盡全力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出來了。她張着嘴想要呼救,依舊什麼都喊不出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譚舒雅終於放棄。可她依舊是不甘心,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顧秉謙。
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了,就在譚舒雅以為自己立刻就要死去的時候,旁邊包廂的門打開,箍在她脖子上的手立刻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