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忘了吧?」元立勾着一抹笑容,眼神看着月色中若隱若現的河面,說:「兄弟是兩個惺惺相惜的人在任何時候都能把彼此當作自己唯一的牽掛;兄弟是比歃血為盟更為真摯的相濡以沫的情感;兄弟是一種不必轟轟烈烈但卻真實可靠的寄託,在最關鍵的時刻,對方可以為你付出生命!這句話,直到和四哥經歷了這豐富的三年,我才慢慢的懂得……」

聽着元立說出那一句熟悉的話,豹子的眼眶開始濕潤,並且,從眼眶內,滑落出一點點的淚水,誰也不曉得,誰也不會知道,在豹子的心中,原本被隱藏,被遮蓋的兄弟之情在開始蔓延。三年來,養成的奢淫習慣;三年來,他更不想任何人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現在想來,是自己太過於在乎某些東西。

「謝謝你了,元立!」豹子握着元立的手,含着淚水,說:「是你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用謝我!」元立搖了搖頭,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四哥讓我領悟出來的。錢這個東西雖然好,但是,卻買不回兄弟之間的情誼;權可以號令天下,卻無法換回兄弟之間的朝夕相處!」

元立醉了,朦朧之中,他想起了刀子,想起了張來,想起了在澳洲,在西伯利亞冰原,在亞馬遜森林死去的那些戰友,他沉沉的躺了下去。一旁的豹子直接背起元立朝三星沙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