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接過酒杯,看着又被減了一半的報紙,疑惑的盯着葉司承,才這麼短時間他就忘記了嗎?

可惡!她的整個臉頰都紅撲撲的,這酒的確夠烈,宏博的同事們都知道顧安然的酒量差得人神共憤。

葉司承對她的疑問視而不見。兩人站得更緊近了,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發出的絲絲冷氣,他在生氣?為什麼生氣?明明答錯的是他!

主持人:「第四題:現在最希望對方做的事情是什麼?」

顧安然想也不想賭氣的回答:「微笑!」

葉司承冷然而霸道的說:「吻我!」

顧安然震驚的瞪着他,瘋了瘋了!她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下吻他。

她凝視着他幽深的眸子,陽光下的他周身仿佛鐸了層金邊,雕塑版完美兒深刻的五官俊朗性感,薄薄的唇嬌艷誘人,讓人想要一口咬住,細細的品味。

酒勁上來,顧安然渾身燥熱,她醉眼朦朧的看着葉司承,她是不是以前就見過他?

女友契約第65條,只要不違背倫理道德,男方的要求女方需無條件執行。

圍觀的人群里發出讚嘆的呼聲,有人跟着起鬨「親吻!親吻!」

主持人也配合着將遊戲推向高 潮 :「哇哦!我們是不是應該成全26號男嘉賓的願望呢,來,讓我們一起說:吻他!吻他!吻他!」

夏風吹亂了她的秀髮,也吹亂了她的心,她對他有種情不自禁的嚮往,是捉弄還是是懲罰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他們之間只有十厘米的距離,只要她往前買出一小步……

葉司承靜靜的等着,只要你肯邁出一步,接下來的那九百九十九步全部由我來走完。

賽場上出現了膠着狀態,顧安然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觀眾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主持人正要打圓場,顧安然突然往前邁了一步,確切的說她是被葉司承拉了一下,身體撞進他堅實的懷抱,她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四目相對,是誰意亂情迷?

她迷茫着醉眼,踮起腳尖在葉司承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濃濃的酒香混合着她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觸覺和嗅覺,她柔軟的嘴唇蹭得點起了他的渴望。

只這麼一下,葉司承卻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鼓勵,灼灼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盯着她,剛才她竟然……

顧安然眼中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她顯然醉了。

她扯着葉司承的領帶笑眯眯的瞪着他,焦距卻有些散亂:「好好吃,像……恩……巧克力,棉花糖,恩……不對不對……像什麼呢,我再嘗嘗。」

她調皮得像個不諳情事的小女孩,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裡散發着香甜濃烈的酒氣,眼中五光十色……

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的,摩擦着他的身體。

該死,這隻小妖精!

他的欲望仿佛即將噴薄而出的岩漿洶湧翻騰着,漲得他生疼,他低咒一聲,打橫抱起他大步朝村長家走去。

她扯着他的領帶徐軟無力的說:「放我下來,我要下來!我要答題!討厭……」

她不動還好,這麼一動葉司承差點忍不住當場把她給辦了。

他把她甩在床上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她不安分的扭了扭身體,他的身體立馬有了變化,眼底的火焰熊熊。

他說:「這是你自找的!」他不是聖人,而且他是真的想要,不是玩玩,也許,如果是她,他可以……走出過去。

她像只無辜的小兔子:「我……難受……好熱,嗚嗚,我要喝酸奶。」

他困住她的手腳:「丫頭!」

她怔怔的歪着腦袋看他:「丫頭?沈墨寒……哥哥?」

她眼中升起一層水霧,眸子亮的如鑽石一般,「不對,你不是他,你是同性戀,你應該去找趙暖暖。」

他不知道她口中的趙暖暖是誰,是男是女是人是妖,他只知道自己漲得發疼,他忍不住了!

他一邊吻他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安然,乖,哥哥疼你!」

冷冰無情生殺予奪的葉司承竟然說出如此幼稚的哄騙手段,如果是墨華聽到,他一定會立馬跑去醫院看醫生,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絕對高高在上霸氣凜然,零出錯率的葉司承不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顧安然嚷嚷着還想說什麼,卻被葉司承一下子封住了嘴,手下的觸感讓他渾身興奮的直顫,原來他的身體還保持着三年前對她的記憶,那種清晰的快感被完全喚醒。

他瘋狂的吻她,身體強烈的渴望着她,恨不得立刻將她狠狠占有。

他伸手探入她的裙擺,她不由自主的發出難耐的低吟。

他不再壓抑自己……

熟悉而陌生的契合,依稀三年前那晚。

他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這個認知讓他更加興奮,吻得更加熾烈纏綿。

他輕輕喚她的名字:「安然,看着我。」

他要她知道他是誰,他要她看清他們正在做什麼,他要她明白他到底想要什麼,而且他要的不止這些。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真心。

原來她早已在他心裡紮下了根,那個純潔可愛,柔弱而又倔強的女孩子,那個堅強、果斷、幹練、冷靜的女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保護她、擁有她。

他的吻紛紛落下,聲音輕柔而暗啞。

顧安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她睜開朦朧的醉眼,看到那張英俊的臉,他健壯的肌肉上滲出了汗珠,眼神深邃如海。

「安然,我是誰?」他問。

「你是……」她顫抖着承受着一陣陣酥麻,臉頰緋紅,醉意未退。

「我是葉司承,安然,喊我的名字。」

「葉……司承,唔……」她的呼喊嚶嚀被模模糊糊的封住,心不知道為什麼隱隱作痛。

葉司承動作更加猛烈,眼前的情形和三年前的情形相互重疊,那個縱情的夜晚,那張熟悉的面孔,那雙倔強的眼神,那張紅艷的唇。

三年前他因為被女友伊茜拋棄心情不爽遇見了她,放縱了一晚。

那麼現在呢?

顧安然泄得一塌糊塗,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葉司承終於放開她的唇:「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葉司承強壯有力,彈藥充足,每次發泄完之後也不願退出,就這麼緊緊抱着她,休息一會——又精力百倍的重新開始。

他來來回回差不多折騰到太陽快要西下才放過她。

她其實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已經醒得差不多了,白酒的後勁大,她腦袋暈暈的,身體跟散了架似地。

他眼光深邃而飽含深情,他愉悅的和她享受雨水之歡樂,她很確定,她酒後亂X了!

顧安然躺在葉司承的懷抱里懶懶的不願動彈,是什麼心情呢?說不清楚,後悔嗎?沒有。

她已經不是什麼純潔的善男信女,從她想要復仇的那一刻起,她已經不純粹了,還有什麼能比男友背叛,家破人亡更讓人難以承受的呢?

葉司承吻着她問:「後悔嗎?」

顧安然愣了一下,微微搖頭:「不後悔……」

做了就不後悔,任何事情她都是如此。

他開心而灼熱的望着她,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連忙推開他:「饒了我吧,好累。」

他抱得卻更緊了:「安然,我很開心!」

他很開心?一般酒後亂X或者419之後不是應該這樣說的嗎?

一般情況下男人會說:「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女人罵:「混蛋!你這個混蛋!」

或者是,男人無可奈何:「對不起,我……我會負責的。」

女人不屑道:「得了吧你,大家只是玩玩,各需所求,何必太當真!」

什麼叫我很開心?這麼詭異的話怎麼能從霸道冷酷的葉大總裁嘴裡說出來!

顧安然確實累得不行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葉大總裁的話是多麼的溫柔親昵。

她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人抱着她進了浴室,為她細細的清理着身體,為她打上泡泡浴,把她攬在懷裡,還一遍遍的說着什麼,她沒有聽清,因為溫熱的水溫舒服的「靠墊」讓她抵制不住睡覺的念頭,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老村長的四合院外不遠處的柳樹下,一個英姿挺拔的男人靠着柳樹枝幹閒閒的望着天邊的殘霞,十指和中指間的煙灰積了長長的一節卻依然沒有落下,他星辰般的眸子裡映着夕陽的餘暉,有些落寞,有些孤獨,有些悵然,還有些淡淡的溫柔和不甘。

蕭慕寒不遠千山萬水的追來了,卻看到她柔柔的依偎在別的男人的懷抱,他嫉妒的快要瘋了!

趙龍濤和周凱怎麼都壓不住他,最後乾脆一棍子將他打悶了,如果不這樣他恐怕非宰了葉氏總裁不可。

他吸了口煙,彈掉煙頭的灰燼,心裡刀割一般的疼。

顧安然,這算是對我的懲罰嗎?你怎麼離我那麼遠,我要怎樣才能走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