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豪華的客房裡,許哲浩滿眼不悅的盯着眼前那個寒氣未散的女人。
只見她低着頭,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脫衣服。
隨着棉服落地,許哲浩冷眸微眯,厭惡道,「詩晴雪,你什麼意思?」
奈何,站在眼前的女人好似沒聽見般,繼續脫。
就在她準備襯衫的扣子時,許哲浩一把握住她那皮包骨的手腕。
纖瘦的手腕,好似一用力就會擰斷般。
「你是不是瘋了?直接脫衣服是幾個意思?你倒是說話啊?」許哲浩冷冷的質問着,可她依舊不開口。
許哲浩無奈,只好警告道,「詩晴雪我警告你,別以為你這樣勾引我,我就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如墨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滿是恨意。
詩晴雪緩緩抬頭看向他,頓時四目相對,許哲浩身子一頓,心中疑惑不已。
他非常確定,眼前這個就是他所認識的詩晴雪,可為何感覺如此陌生?
許哲浩目光緊盯着詩晴雪,奈何,她依舊緘口不語,好似沒聽見般,用另外一隻手繼續解扣子。
他不是和尚需要清規戒律傍身,可看見詩晴雪一臉不情願的模樣,還是覺得有些不爽。
「住手,我讓你住手聽見沒有。」他咬牙切齒的呵斥着,詩晴雪依舊繼續。
終於,許哲浩忍不住了,啪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那一下,清脆響亮,就連許哲浩自己都愣住了。
詩晴雪一個吃咧,差點跌倒在地,蒼白的臉上瞬間泛起紅印,而她卻絲毫不在意般站穩了身子。
「詩晴雪,你到底幾個意思?說話啊?你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現在裝啞巴了?」
他暴躁的拽着詩晴雪的領子,看着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這個女人可是揪住他的脖子,不顧眾人的阻攔,對自己嘶吼宣稱她的姐姐沒有錯。
如今立場對調,簡直諷刺至極。
終於,她的眸子動了動,聲音沙啞道,「放過我。」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許哲浩瞬間懂了她此刻來的目的,他輕呵,嘲諷道,「你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恨你了嗎?別忘了,當年如果不是你那個狐狸精的姐姐,我也不會有今天。」
他一笑,繼續道,「本以為你會學着聰明點,繞着我走。呵,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怎麼?你以為你用這破身子來補償我?我就會放過你嗎?」
她看着他,目光飄然,許久才擠出一句話道,「可我只有這個……」
瘋了,都特麼的瘋了。
許哲浩看着她,心中一陣煩躁,片刻,咬牙切齒道,「好啊,既然你都送上門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他不好過,她也別想苟活。
聲落,他大手一扯,詩晴雪身上所有的遮擋應聲落地,復又順手將她用力一推,她便如同布娃娃般,被狠摔在床上。
不等她從眩暈中反應過來,便傳來解開皮帶的聲音。
下一秒,那個冰冷的身子欺身而上,肆虐的在她的身上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
隨着下身一痛,詩晴雪咬緊牙關,努力隱忍着一切。
明明,他們做的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可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過去種下的惡果。
三年前,他們初次遇見,卻是頂着死者家屬的身份。
她死了姐姐,而他死了小叔和最心愛的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姐姐成為人們嘴裡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而他的小叔和心愛的女人成為了一對無辜的受害者。
自那之後,她便如同人間蒸發般不見蹤跡。
他以為,她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此生不復相見,只是沒想到,一月前他們竟然遇見了。
那個時候的他日常出席一個商業應酬,卻萬萬沒想竟然會被人算計,衣服弄髒了不說,還差點名譽掃地。
情急之下,他來到酒店開了個私人套房,並悄悄叫了跑腿公司幫自己買一套新衣服送來。
他萬萬沒想到,送貨的竟然是那個在三年前毀了自己一切的女人的妹妹詩晴雪。
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許哲浩壓抑三年的怨恨全部迸發出來。
要怪,只能怪她是那個人女人的妹妹。
自那之後,許哲浩為了不讓詩晴雪好過,便動用人際關係,對詩晴雪採用各種差評、退單等手段折磨她。
終於,今天他得到了詩晴雪被公司辭退的消息後,他幾乎笑出聲來。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想着,他心中的恨意又多了幾分,如同開閘的猛獸,瘋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着。
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解恨。
看着身下滿是隱忍的詩晴雪,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滿是不屑。
她以為她這樣做,他就會原諒她嗎?呵呵,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利息罷了。
總有一天,他把自己當年失去摯愛的痛苦,加倍的施加在她的身上,不為其他,只因她的身上流着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血液。
一夜纏綿,詩晴雪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張放大的臉。
比起三年前,他更帥了,也更成熟了,即便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萬千女人前仆後繼。
他成為了人們嘴裡的高富帥,而她卻成為了他的仇人。
詩晴雪想不明白,既然已經錯過了,為什麼還要再次遇見?
這三年來,對於他來說只有恨意,可他卻不知道,痛苦的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
詩晴雪悄悄抬起手,想要撫摸那張帥氣的臉頰,可最終還是停在空中,復又慢慢放下。
恨,也沒什麼不好,至少證明她還活着。
詩晴雪自嘲一笑,復又依依不捨的看了眼他,便拖着酸疼不已的身子下床,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帶着所有的不堪,逃走了。
這樣,他就會放過自己了吧?
往後餘生,他們終於不用有任何交集了。
回到那個冰冷的出租房,詩晴雪蒼白的小臉勾起一抹苦澀,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很難看。
浴室里,詩晴雪蜷縮着一團,好似這樣才會感覺到微弱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