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方才開口質問道,「那個小狐狸精怎麼在你那兒?難道你忘記你小叔是怎麼死的了嗎?你竟然還收留她,你對得起你小叔的在天之靈嗎?」
果然,她找他是為了詩晴雪。
許哲浩聽着,嘲諷一笑,挑眉道,「所以,你今天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兒?」
「怎麼?你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溫珍反問。
他呵笑,「沒什麼,如果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許哲浩,你是不是存心想氣我?氣死我你就甘心了是不是?」溫珍憤然的質問道,許哲浩無奈攤手,「如果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同理,我有我的想法,請你不要干涉。」
「你……」不等溫珍繼續說完,便聽許哲浩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溫珍只是冷着臉盯着他,一言不發,許哲浩也不在意,而是轉言道,「既然你把該說的都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他轉身準備離開。
卻聽溫珍對着他的背影呵斥道,「許哲浩,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個小狐狸精趕出去,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許哲浩腳步一頓,回頭看着自己的母親呵笑道,「就算是沒有她,我也沒有回來的必要不是嗎?」
末了,嘴角多了幾分嘲諷,溫珍顫抖的手指着許哲浩,任由她罵他不懂人語,他好似沒聽見般,徑自離開了。
「哲浩哥,別走啊!」陸琪連忙追了過去,許哲浩並未因為她的追趕放慢步伐。
下台階的時候,陸琪腳踝處一崴,差點跌倒在地,而陸琪卻顧不上這些,一把拉住正準備上車離開的許哲浩的衣服,懇求道,「哲浩哥,別走好嗎?」
許哲浩腳步一頓,問道,「不走?難道還要添堵嗎?」
陸琪搖頭繼續勸說道,「哲浩哥,你別生氣,伯母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她只是太過於激動了而已,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許哲浩回頭,黑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她,讓她本能的一顫,暗自咽了一口唾液。
他略有幾分嘲諷的問道,「這樣你滿意了嗎?」
「什麼?」陸琪不解的看着許哲浩,心裡卻是一陣心虛,難道她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如此想着,許哲浩一把拉過她的手,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許哲浩手一甩,只聽嘭的一聲,陸琪的後背緊貼着車門。
許哲浩的手杵着身後的車門,欺身而上。
只見許哲浩一點點逼近,陸琪感覺許哲浩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心臟狂跳,小鹿亂撞。
就在他們只有幾厘米的時候,許哲浩停止繼續靠近,而是低聲道,「對你我沒有一點感覺,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免得到時候你更加難看。」
陸琪正欲開口,卻聽許哲浩又道,「你若是喜歡跟在我媽的身邊,我不介意讓我媽多一個乾女兒,不過想要靠近我,你還是死心了這條心吧!」
說着,許哲浩收起胳膊,正欲起身離開,卻被陸琪一把拉住,質問道,「那詩晴雪呢?你讓她留在你的身邊,難道你對她動心了?」
許哲浩嗤笑,反問道,「如果這樣可以讓你死心的話,你可以這樣想。」
說着,他一把掙脫開陸琪的手,從另外一個車門上了車。
陸琪呆愣片刻,回過神後,連忙拍打着車窗懇求道,「哲浩哥,我錯了,我保證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頓時車窗搖下,陸琪心中大喜,正以為許哲浩回心轉意了,豈料許哲浩竟然開口道,「如果不想讓我對你厭惡的更加徹底,你最好不要在我媽的身上動歪心思,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聲落,車窗搖下,任由陸琪怎麼懇求,如何敲打,他都沒有打開的意思,
片刻,車子啟動,開走了。
隨着陸琪的聲音漸行漸遠,他揉了揉太陽穴,閉上雙眸,身子向後靠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穩,司機輕聲說一句『少爺到了。』許哲浩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起身下車。
腳一落地,許哲浩見前來迎接自己的只有鍾意一人,便挑眉不爽道,「怎麼只有你一個,她呢?」
她是誰,不言而喻。
鍾意恭敬道,「她在房間。」
「哼,作為一個嚇人,竟然比我這個主人還要瀟灑,還真是夠可以了。」說着,他將脫下的外套遞給鍾意,鍾意轉身掛了起來。
下午,許哲浩從鍾意那裡接到陸琪因為沒進去書房因此大鬧一場的匯報,不等他詢問書房怎麼樣了,老宅便傳來溫珍叫自己回去一趟的消息。
不用問,他也清楚,陸琪一定在背後說了什麼。
他去了老宅,見溫珍如此生氣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更加堅定了幾分。
想着,許哲浩便快步來到了二樓的書房,目光認真的巡視一番,在確定沒有任何損壞後,鬆了一口氣。
轉身的瞬間,他一眼瞥見書桌上的左上角放着一個插着一束白色的鬱金香的花瓶,他上前打量一番,連忙質問道,「這是誰弄的?」
鍾意先是一愣,隨後回答道,「這個是詩晴雪弄的,如果您不喜歡,我馬上就撤掉。」
是她?許哲浩疑惑的皺起眉頭,擺手道,「不用了,放着吧!」
聲落,他轉身坐回了位置,打開筆記本低頭準備工作,鍾意見他滿眼認真,便沒做打擾,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鬱金香的味道有意無意間飄了過來,許哲浩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那束鬱金香若有所思。
他登錄一個許久沒有登錄的郵箱,見收件箱裡除了一些廣告郵件,再無任何新的郵件。
想着,他合上電腦,起身來到詩晴雪的房間前。
他猶豫幾秒鐘,最終還是敲了敲門,命令道,「開門。」
此刻,房間裡的詩晴雪聽後身子一顫,連忙將衣服拉了下來,並從地上坐了起來。
只聽咔擦一聲,門被打開,許哲浩看着有些慌亂的詩晴雪,不耐煩道,「幹什麼呢,怎麼磨蹭這麼長時間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