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琛和董明退出了這場令人惱火的宴會,回到車裡,相顧無言。
葉名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時那麼討厭白悠悠,可是一聽到別人羞辱白悠悠又十分惱火。
「剛剛你為什麼要整那個胖子。」董明打破了沉默,「是不是為了白悠悠?」
「怎麼可能?」葉名琛否認。
「不要自欺欺人了。」董明說,「阿琛,你就承認了吧,你畢竟和白悠悠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可能你已經被她感動了,甚至說你已經愛……」
「不可能!」葉名琛不耐煩地打斷董明,「你不要再和我提白悠悠那個女人,不然小心我跟你翻臉。」
「那你剛剛是為什麼?」董明追問。
葉名琛懶懶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酒喝多了。」
董明無奈地看着他,葉名琛啊,你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
最近帝都的人都很奇怪,一向以冷血出名的葉氏集團總裁葉名琛,頻頻混跡各大風月場所。
一到夜幕降臨,帝都各大娛樂會所總有他的身影。
之前,葉名琛和白悠悠離婚的消息就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許是這葉總裁七年來被妻子看管的太緊了,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自由,又正值盛年,當然要好好把握人生。
他並不主動獵艷,但也總是來者不拒。
但更加奇怪的是,他從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表現出長久的興趣,更沒有帶任何女伴出台,與其說現在所做的一切像是消遣,更不如說,像是在發泄,在報復。
但饒是如此,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也是絡繹不絕。葉名琛在帝都就是富有與帥氣的代名詞,哪個女人不想和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葉總裁就這樣成了流連花叢的偏偏蝴蝶。
但董明卻對他這反常的行為十分擔心。
「你最近很反常啊?」董明發現一向嚴謹的葉名琛竟然在董事會上發呆。
葉名琛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然後不知不覺又開始神遊……白悠悠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他小瞧這個女人了。
自那天聚會之後,葉名琛一直心緒不寧。他和白悠悠生活了這麼久,既然連她最基本的喜惡都不知道。從前,他喝完了酒會親她,而她,明明酒精過敏,卻從不拒絕他的輕吻,即使身體有本能的抗拒,那個女人也會握緊拳頭自己克服。他從沒懷疑過白悠悠對自己的愛,可從來不知,竟會這麼深。
葉名琛望着自己的手機發呆,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里,腦子裡想的都是白悠悠,都是對白悠悠行為的疑惑。
董明看着他的這些行為,嘆了口氣,「你不覺得自己最近很容易發呆嗎?你總是盯着手機看,就像是在等什麼人的消息。葉名琛……這一點都不像你。」
葉名琛回過了神,面無表情地看了董明一眼,自己卻也十分疑惑,難道他真的很在意白悠悠?
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會在意那個女人。
葉名琛放下了手機,眼裡滿是不屑,對董明解釋道:「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多,晚上有沒有睡好。不如我們晚上出去放鬆放鬆?」
「還出去放鬆放鬆?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定,就是晚上『放鬆』的太過了!」董明小聲嘀咕。
葉名琛只當沒有聽到,繼續說:「叫上他們幾個,出來聚聚。去不去?」
董明問,「還是老地方?」
所謂老地方,就是「天上人間」的頂樓包房,葉名琛在哪裡常年包了一間。
「不,」葉名琛抿了抿薄唇,說道:「今天去一樓重新包個房間。」
「喲,葉總裁今天是要玩新花樣啊。」董明聽了,竟有些差異。
這天上人間的樓層就如同社會的階級,樓層越低,越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服務,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葉名琛這個人向來潔身自好,如今看來是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