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那個與蕭辰手牽着手、說着山盟海誓誓言的馮嵐,此時正一絲不掛躺在床上,面色潮紅地嬌喘着:「老公,好舒服,還要……」

而在她身上,則趴着一個體型黝黑肥碩得與山豬相仿的男子,雙手掐着馮嵐的胸脯,一次又一次發起衝擊。

這個男子,正是當初打折了蕭辰十幾根肋骨,又將他扔進江中的杜天龍!

蕭辰看得驚呆了,一時間,仿佛眼睛和大腦不再屬於自己。直到馮嵐一聲驚呼,他才從深深的愕然中回過神來。

杜天龍悶哼一聲,似乎是將體內的污穢一瀉而出進馮嵐的體內後,才緩緩回過頭:「誰啊……」

然而,當他看到蕭辰如死海海面般陰沉的臉之際,卻嚇得一個激靈,激昂抬頭的小兄弟瞬間縮成了一團:「蕭辰?你……你他媽怎麼還活着?!」

蕭辰卻根本理都不理杜天龍,身子劇烈哆嗦着,緊攥着拳頭指甲都扎破了手心,顫抖着嘴唇、沙啞着嗓子道:「馮嵐,你這是為什麼?」

當初蕭辰與杜天龍起了過節,就是因為杜天龍的手下調戲馮嵐。

當時蕭辰二十出頭、年少氣盛,只有着一腔愣頭青的熱血,被杜天龍帶人揍斷了十多根肋骨後沉屍江底。如果不是師傅出手相救的話,他早就死了。

蕭辰在血狼部隊服役的時候曾經想過,馮嵐可能早已嫁給別人,成為他人妻子。如果真是那樣,蕭辰也可以接受。但她為什麼要和杜天龍搞到一起?

看着「死而復生」、突然現身的蕭辰,馮嵐起初顯得有些慌亂。但很快臉色便重歸冰冷,單手捂着胸部,絲毫不顧濕漉漉的下身,淡淡道:「蕭辰,你還活着?」

「回答我!」蕭辰紅着眼圈低吼着。此時的他已經瀕臨失去理智的邊緣。腿邊的血狼匕首開始興奮地悸動就是最好的表現。

杜天龍作為平江杜氏集團董事長,何等精明也?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譏笑着道:「看來你的命挺大的嘛。」

馮嵐似乎已經完全釋然,雙手垂放於膝頭,完完全全袒胸露乳。杜天龍的大手卻直接將那雙峰攥住:「蕭辰,多謝你把嵐嵐的處留給我哈。她的身子可棒極了,你沒嘗過還真是可惜。」

「能和這種人上床,真讓我看清了你有多下賤。」蕭辰心中驟然想起,方才教訓杜遠的時候,他說他老爹最近在和一個小三纏綿。蕭辰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這個所謂的小三,居然就是馮嵐!

「對不起,我和天龍早就已經在一起了。」馮嵐聳了聳肩膀道,「五年之前,在你還『活』着的時候。」

「你說什麼?」蕭辰憤怒的雙眼中露出幾分不解。不解的背後更多的還是深深的難以置信,「你們怎麼可能在一起呢?當初明明他的手下還……」

「哈哈哈哈,你這傻逼現在還不知道?五年前,十月酒吧,我和嵐嵐特意排了一處好戲,就是為了搞死你這個傻逼!」杜天龍嘲諷地豎起了中指,上面沾滿了濕漉漉黏糊糊的液體,「嵐嵐是主動被我小弟調戲的,我也早就知道嵐嵐那天回去酒吧。從頭到尾,只有你這個傻逼被蒙在鼓裡,還他媽打斷我兄弟的一隻胳膊。沒要你的命,老子就是給了嵐嵐很大的面子了!」

蕭辰感覺嗓子眼乾澀無比:「馮嵐,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馮嵐沒有絲毫猶豫,淡淡點了點頭。那一瞬間,蕭辰感覺自己內心一直堅守着的什麼東西怦然倒塌,如同山崩地裂。

「蕭辰,我勸你趕緊走吧。」馮嵐冷笑着道,「這附近都是天龍的人,再耽擱下去,你就走不了。」

蕭辰的眼睛變得空漠無神。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仇人是杜天龍。卻沒想到謀害他性命、打瞎他老爹的眼睛的,居然是他一直以來朝思暮想的馮嵐。

這時,周圍幾個保鏢從四面八方趕來,全部都堵在門口處。這些人都身材魁梧、氣質非凡,絕對是一頂一的高手。

「給我上,把這小子的手腳給我打折!」杜天龍一揮手,趾高氣揚道,「我要讓這個混蛋給我老婆舔腳指頭!」

馮嵐白了他一眼,嗔怪撒嬌道:「誰要他舔人家的腳?有夠噁心的,老公你好壞。」

不知為什麼,蕭辰心中那怒火中燒的憤然已經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種出奇的平靜。

幾個保鏢一擁而上。但是僅僅是彈指一瞬間的功夫,蕭辰的血狼匕首出鞘,這些保鏢的胸口處都多出了道斜十字劃痕,劃痕中噴湧出噴泉般的熱血,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瞬間斷了氣兒。

杜天龍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蕭辰卻猛地衝到他的面前,一把掀開被子,讓這狗男女下賤的下半身全部裸露在外。

「你想幹嘛?!」杜天龍一下子就萎了,大聲嘶吼道。蕭辰卻只是讓血狼匕首在指尖轉了一圈。

下一秒,杜天龍胯下那玩意啪地斷掉,趴在大腿上像只蠶寶寶般一動不動。

鮮血撲地濺出,染紅了白床單。杜天龍反應過來後,發出一聲聲悽厲而絕望的慘叫:「啊!我殺了你!」

相比於疼痛,心理上的創傷或許已經讓杜天龍瀕臨崩潰。

他向來是最喜歡女人,八大士族的家主中,也沒有人比他更加食色性也。讓一個這種色中餓鬼失去了男人的樂趣,和要了他的命沒什麼區別!

一旁的馮嵐微微一怔,臉色瞬間變得怪異無比。他不知道蕭辰這五年來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居然變得這麼厲害?

正當杜天龍躺在床上連連打滾之際。一個四肢癱瘓的青年坐在輪 椅上被推了進來,哭嚎着道:「爹,我被人欺負了,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坐在輪椅上這位少爺,正是杜遠!他本想找自己父親告狀,但是看到父親在床上來回打滾的慘狀,胯下鮮血淋淋的樣子,加上一旁冷然而站的蕭辰,杜遠不由得深深打了個寒顫。

這個傢伙……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