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坐在那裡不說話,就能讓蘇恆濤嚇到,用毀掉自己兒子的一生,來挽回他的一條命!
這種話若是傳出去,連鬼都不會相信吧!
而蘇玉海,則是再也忍不住驚叫出來。
嘩!
就在這時,眼看着那鐵板燒就要拍在他臉上,葉凡杯子裡的茶水,像是科幻片裡看到的一樣,明明他沒有端着杯子往外潑,卻是那水自動的從杯子裡躥出來,打在了鐵板燒上。
緊接着,那鐵板燒像是被子彈射中了一般,直接朝着後方飛去,直到沒入了牆壁之中,方才停下!
而蘇恆濤的身子,也是被這股衝擊力給帶的,往後仰着倒在地上,頭部把地板砸得「噔噔」作響。
靜!!
死一般的寂靜!
此刻像是時間都被定格了,在場的所有大佬們,臉上的神情皆是凝固,連呼吸都真真的停滯,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的,清晰可聞。
片刻之後,蘇玉海才算是長呼了一口氣,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有餘悸。看向葉凡的眼神里,那濃濃的懼意更重。
而蘇恆濤,也和他有着差不多的反應,但心中的石頭也總算是落地了。雖然葉凡沒有說話,但他也看得出來,這是自己的舉動打動了葉凡,他決定繞自己兒子一命了。
「謝凡哥饒我兒子一命!」蘇恆濤回過神來,連連道謝,哪裡還有平時那種一眼就能讓人心悸的模樣!
葉凡緩緩地站起來,眯着眼掃了蘇玉海一眼,「管好你的人,否則……便如此杯!」
說完,他抬腳朝外走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幾人,看着那杯子,心想這杯子不還是好好的嗎?
但在下一秒,他們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再次狂跳起來。
只見那杯子,像是細沙堆出來的一樣,從上到下,緩緩的碎掉,碎成一地白沙!
如此的突兀!
所有人轉過身來,看着葉凡離開的方向,眼神中的敬畏,如奉神明!
「薇薇是個好女孩,只不過是窮怕了,好好待她。」
遠遠地,一道聲音輕輕傳來,卻直擊蘇恆濤和蘇玉海內心,如遭重擊。
葉凡緩緩走下樓梯,樓梯間裡傳來嗒嗒的腳步聲。
很快,他身後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蘇恆濤匆忙趕出來。他腦筋活得很,生怕葉凡出來之後,自己的手下不知死活再跟他鬧上,那自己也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凡哥,這張卡給您,是我這三年來,名下所有產業獲得的收益。」他快步走到葉凡身後,彎腰遞上了一張金卡。
「不必了,當年我給你的本錢,也只不過是十位數而已,這都是你應得的。」葉凡沒有接,慢步走下。
蘇恆濤面色一滯,不知該說何是好。他知道,葉凡向來不喜歡拿錢說事,而且……他似乎根本不差這點錢。自己的產業,在海東市可謂是風聲水起,但是和凡哥遍布世界各地的產業比起來,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那凡哥,您接下來準備去哪裡?我開車送您!」
葉凡停下來,轉身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低調,懂?」
蘇恆濤嘴角抽了抽,頓時止住腳步,不再往前跟了。而下一秒,當他再次抬眼往前方看時,卻發現葉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KTV的大門外。他更是心頭一震。
……
……
此刻,司空家。
當聽到葉凡在茶餐廳外,打了蘇恆濤的人,還被帶去了皇朝KTV之後,司空盛頓時就坐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趕快派去皇朝KTV,把人給救出來!等等,晴晴,你親自去,就跟蘇恆濤說,算我司空盛欠他一個人情!」
司空晴在一邊,十分不耐煩地搖頭嘆息,「真是搞不懂他,掙錢沒什麼本事,惹事的本事倒挺是挺厲害!」
她倒是情願讓這小子,在那裡多受些苦頭,好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只不過現在老爹都發話了,她也只能聽命了。
司空盛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去,所以特意給她帶了三個保鏢一起過去,以防發生什麼意思。
司空晴則是撇了撇嘴,也沒給退回去,但也沒指望這三人能幫上忙。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了皇朝KTV會所。
司空晴的到來,惹得許多人側目,但是當看到她身後的三個保鏢之後,皆是識趣的走開。
「叫你們老闆出來,就說司空晴求見,來向他要一個人。」司空晴不卑不亢地說道。
能在這裡當大堂經理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小人物,對整個海東市的局面,自然是要瞭然於心的,所以自然是聽說過司空家大小姐的名字。
但他並沒有去回稟,而是歉意道:「司空小姐,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我們老闆兩分鐘前才從這裡離開。」
「是嗎?那好,見不見你們老闆都沒關係,你把我要的人帶出來就是了,他叫葉凡。」司空晴道。
「這……敢問司空小姐說的,可是那位葉先生?」
「葉先生?哪有什麼葉先生,就是那個在夜市賣燒烤的小子,難道還要我闖進去搶人嗎?」司空晴有些不耐煩了。
她明明得到的消息是,葉凡被抓了進來,而且還被蘇恆濤給帶上了頂層;蘇恆濤不想見她就算了,難道人也要給扣下?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司空小姐,我想您是誤會了,葉先生是我們老闆的貴人,我們肯定是不敢對他怎麼樣的,而且……葉先生已經在十幾分鐘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貴人?」司空晴嘀咕一聲,疑問道,「你確定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葉凡真的從這裡走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千真萬確!」大堂經理點頭。
「告辭!」司空晴看他不像是在說謊,便轉身離開。
坐回車上,她想了一會兒,不禁冷笑,「真是想不到,這傢伙還真能忽悠的,肯定是給自己編了個什麼『葉先生』的超牛的身份,竟然能把蘇恆濤都給唬住了。但是你真以為,蘇恆濤就是那麼好騙的嗎?」
搖了搖頭,她發動車子開回家。心想,等明天見面的時候,一定得好好跟葉凡言明利害;有必要的話必須去跟蘇恆濤把話說清楚,萬一等到蘇恆濤查清他的底細後,恐怕司空家也不好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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