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為了確保對方是否安全的人,心焦的尋找辦法。
韓月各種辦法都嘗試了,根本無法聯繫上顧槿,她清楚的知道顧槿的性格,肯定萬分的擔心她。
加上他公司的近況,李紹每次回來都會詳細的跟她說,她雖然知道了,但是無能為力。
只是更加的厭棄李紹,但是不得不靜下心來, 仔細的考慮他的話。
他已經放下話了,看她的態度如何?
如果她一直不同意的話,槿月是不是就沒有了?
那可是顧槿的心血,她怎麼捨得他的心血毀於一旦呢?
但是與李紹抗衡,他們兩人受的傷害只會更重。
可是她好不甘心,兩次都不是她願意的。
她越是反抗,他的懲罰越重,難道真的要順着他的意思來?
她不是這樣的人,也做不來。
看到他的嘴臉,她打心裡噁心。
不知道碰了多少人的嘴,親她的時候,她想嘔吐。
若是她沒有招惹他,她與顧槿的生活順風順水。
李紹這個瘋子,做起事情來不計後果,她不能眼睜睜的看到啊槿的心血毀於一旦。
她又無法與強她的李紹有好感,更不想委屈自己。
處於艱難的選擇中,她多麼希望啊槿能夠救她出去。
李紹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打着酒嗝告訴她,只給她一天的時間,到時候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她不知道啊槿怎樣了,咬着被子,瞪眼到天亮。
突然大門被強行的踹開,樓下想起了爭吵打鬥的聲音。
韓月勉強能夠起身,披了一件衣服,想要下樓。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看到了心中呼喊了千萬遍的顧槿。
她心中揪疼,沒有喜悅,有的只是酸澀。
他為了她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一向愛乾淨的他,還穿着他們去超市的那套衣服,已經皺巴巴,髒兮兮,眼中猩紅一片,鬍子拉碴,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
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無比注意個人形象的顧槿嗎?
她邁步的腳如此的沉重,就像釘子一樣釘牢在地面。
想要張嘴喊他,嘴裡已經溢滿了血腥味。她無意識的咬破了下嘴唇,鮮血充滿了口腔。
樓下顧槿與李紹的保鏢打在一起。
她知道顧槿的能力不弱,可今天她看到的是顧槿苦苦的支撐,他是多久沒有休息?
「見到了情郎,怎麼不上去相見?」身後響起了涼涼的聲音。
李紹已經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看了多久。
顧槿聽到了聲音,抬頭發現了倚在欄杆上的韓月,心頭一喜,恢復了戰鬥力。
韓月抓住欄杆的手指骨節已經泛青,她多想喊聲「啊槿」。喉頭哽噎,讓她無力發聲,就這麼的靜靜的看着他。
眼中只有他為她不斷搏鬥的身影,眼前一花,努力的閉上眼睛,調整那股眩暈感。
心中有個聲音,不能這麼的自私,他為了她已經做得夠好,夠多。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雖然心痛的無法呼吸,但是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原先她還在搖擺,看到如此的顧槿,她不能再退縮了,不能讓顧槿陷入不復之地。
都是因為她,啊槿才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
若是能夠換取他的安好,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想完,她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顫抖的說「啊槿,別打了,你回去吧,我很好。」仿佛用盡了全神力氣。
顧槿一個遲疑間,腹部,肩上挨了幾拳。
「停,停下,我答應你」她轉身哀求李紹
李紹看着他們惺惺相惜的樣子,心中厭惡不已。
奈何她已經服軟,看到顧槿被揍的差不多,才喊停。
顧槿聽到了韓月的話,心中陣痛。
完全放棄了還手,任由他們拳腳相加。
就在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聽到了一聲停。
他晃了晃身子,勉強站起來,向樓上問道「為什麼?」
韓月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沉默着。
「看你不順眼,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以後莫要糾纏她。」李紹示威性的攔着韓月的腰,在她通紅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韓月拼命的忍着,眼中的嫌棄顯而易見。
「為什麼?」顧槿擦乾嘴邊的血,不依不饒的問。
「啊,啊槿,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我真的很好,吃得好,穿的好。」韓月違心的說。
「是不是他威脅你?」顧槿指着李紹問韓月
「是我自願的,與他無關,我喜歡奢華的生活,不想再過那樣的窮日子了。」韓月說完,已經淚流滿面,轉過了頭,不去看顧槿。
「走吧,我不值得你這樣。」韓月心虛的不敢看他說道。
顧槿吃紅着眼睛,堅定的說:「月兒,我拼了命也要帶走你。」
「不用,我們就這樣吧,不要再來找我了。」韓月內心絞痛
「是不是他拿我威脅你?」顧槿皺眉問道。
韓月心痛的在滴血,面上一片笑容,摟着李紹的胳膊,說「不,是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喜歡的只是錢!」
「現在我喜歡的人是他」韓月說完,上前吻了李紹。
看到他們你儂我儂,顧槿一拳打在牆壁上,骨節處鮮血長流。
「你,你很好,我記住了,原來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就像個傻子一樣,喜歡了你那麼多年,哈哈哈哈」他大笑着離去。
看着他踉蹌,悲傷,孤寂蕭索的背影,韓月眼淚啪噠啪噠的滴在了地板上。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麼就要按照規章辦事,若是有半點的違拗,我還拿他出氣。」李紹冷冷的鬆開韓月
「擦乾你的眼淚,別讓我看到了就煩。」李紹嫌棄的說。
李紹一把推開了韓月,擦了擦嘴唇,邪笑着離開。
韓月癱到了冰冷的地板上,默默的流淚。
傷害他,她心更痛。她不是故意要這樣說的,如果不這樣說,他不會這麼輕易的離開的。
只希望他以後好好的經營他的事業。
她只能做到這樣,即使不願意,為了他,她不得不這樣做,這樣說。
李紹心情頗好,吹着口哨離開。
顧槿心中冷的瑟瑟發抖,他不相信小月是這樣的人。
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更不是那樣見異思遷的人。
她為何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