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睡着了呀!我這是在哪裡呀!」莫言安張開雙眼,只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

「在床上。」安天昊見她醒了,就直接掀開被子,開始檢查她身上有沒有遺落的傷口,果然在她膝蓋處發現了一些擦傷。

莫言安暗自猜測,這裡該不會是他的家吧?看裝扮也不像是在酒店,可是,他為什麼要把她帶回家呢!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呢!」

現在想來,他和她,好像是昨天才認識的吧!

見面的次數,也不過短短的兩次而已,為什麼他對自己這麼好呢!

「因為你睡了我。」安天昊乾脆利落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可聽到這個答案的莫言安立刻就嚇得跳了起來,臉也唰的一下紅了。

雖然莫言安已經知道他這個人時不時的會語出驚人,可她還是很不習慣聽到這樣曖昧的話。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什麼我睡了你?這個人怎麼說話這般沒臉沒皮呢!」她的心裡直打鼓,昨天的事情其實她也不確認,難不成真的和他發生關係了嗎?

安天昊瞥了她一眼,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動說道,「你放心吧,昨天晚上我們沒怎麼樣,只是赤、裸、相對了而已。」說罷,他還露出一絲意義不明的笑,用十分淡然的口吻繼續說道,「沒想到你長得不怎麼樣,胸倒是挺大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莫言安的臉徹底的黑了,她雖然很想反駁,可是她不知道再和這個男人交談下去,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所以還是放棄了。

她覺得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問任何問題。

「把腿放好。」安天昊命令道。

「啊?什麼?」莫言安有些緊張的說道。

安天昊沒有說話就強行將她的腿拉直,又將藥擠到自己的手,輕輕地擦着她膝蓋上的傷口,他寬大的手掌有意無意的觸碰着她周圍的肌膚,姿勢曖昧的就像是在撫摸她一般。

莫言安的臉都紅到耳根子裡了,她悄悄地呼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才發現自己的臉居然燙的發緊,呼吸漸漸變得不順暢,奇怪,他又沒開空調,怎麼會覺得這般的悶?

莫言安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腿,心想着他怎麼擦這麼慢呀!

可是她越是動,安天昊就越是把她的腿按緊,動作還更加的放肆,一點點的從膝蓋的位置摸到大腿內側。

「喂,你不要亂摸啊!我大腿可沒有受傷。」莫言安按緊自己的裙子遮住自己的大腿,臉上帶着些許羞澀。

安天昊笑了笑,吐出三個讓讓人吐血的字。

「有內傷。」

「你才有內傷呢,你快把我放開!」

「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擦的一點也不好,我一點兒也不舒服!」莫言安脫口而出。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沒想什麼,只是她剛說完這句話,安天昊看她的眼神就完全變了,似乎還帶着些許奇怪的東西。

莫言安急忙捂住的嘴巴,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可是,她現在想要改口,卻已經晚了。

安天昊勾起唇角,眯起那雙迷人的雙眼,就着給她擦藥的姿勢,一個俯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而他性感的嗓音,也忽然變得低沉,「是麼,不舒服嗎?那你想不想知道,怎麼樣才會變舒服?」

莫言安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鼻尖近在咫尺,他的氣息清晰的撲在她的嘴唇上,曖昧的姿勢加上的昏暗的燈光,似乎渾然天成一般,她的呼吸原本就變得不尋常了,加上他這樣一來,就更加的慌張了。

她很想讓他走,讓他別靠近自己,可是她張了張嘴巴,竟然發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發熱,而心更是撲通撲通的跳的直快,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抓住了枕頭,漂亮的眸子裡帶着些許害怕。

她驚慌失措,想要反抗又清純的模樣,被安天昊盡收眼底,他望着她起伏的胸口和發紅的臉頰。

莫言安脖子下雪白性感的鎖骨充滿了誘惑,再加上她現在白裡透紅的肌膚,既然安天昊看得有些痴迷了。

「我問你話呢,想變得舒服嗎?」安天昊故意湊到她的耳邊,用更加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道,他吐出來的呼吸,吹着她的耳朵,弄得她痒痒的。

頓時,她腦袋裡一陣空白,仿佛整個心,都被這個人蠱惑了一般,這個人怎麼老是說一些讓人誤會的話呢!

莫言安沒有看他,因為她怕自己被他的眼神所吸引,她咽了咽口水,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想喝酒。」

「怎麼, 又想酒後亂性嗎?」安天昊抿着嘴唇,眼神中似乎有些不悅,她竟然敢忽視他的話,還故意轉移話題。

莫言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有些濕潤的黑色睫毛,也隨之抖動,讓人很想上去親吻。

「沒有,只是想喝而已。」莫言安小聲的答道。

是的,她只是想喝酒而已,想要忘記今天的一切,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情,重新開始。

安天昊壓在她的身上,也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着她,過了許久,才從她身上起來,用性感低沉的嗓音對她說道,「想要就自己去拿,二樓第二個房間就是酒櫃。」

「好。」

莫言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她光着腳踩着地板,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慢慢的清醒,她沒有穿鞋,只管按他說的方向走去,她不想清醒,只想要醉生夢死。

那個房間沒有鎖門,她一推開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酒擺滿了整個柜子,每一瓶酒都像是一個藝術品一樣,格外的精緻,擺在那裡,非常的漂亮,不斷的吸引着她,她甚至都不敢去碰。

她想,這些酒應該很貴吧!

可是管他呢!

她現在就是想喝,更何況它的主人已經允許了,這樣想着,她心裡的負罪感就沒那麼深了,立刻隨便挑了一瓶葡萄酒,因為不知道這些酒怎麼開,所以她拿的都是一些已經開過的酒,有紅的葡萄酒,還有黃的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