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區,陳盈盈一直在想着好好地怎麼會反胃吐商航策一身的,她在牢里五年一直都有鍛煉,身體還算是好的。
不過下一秒,腦子就像是被雷給擊到了一樣。
她的月經,似乎遲來了好幾天。
陳盈盈的手腳變得有點冰涼,她想不會這麼湊巧吧。
五年前,李倩曾經親口跟她說過,劉澤楷給她下的藥,不僅能讓孩子胎死腹中,而且還很傷子宮,這輩子能再懷孕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五。
當年孩子的事,加上被算計入獄,她氣血攻心,一度陷入昏迷,還被醫生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說是再不醒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或者直接腦死亡,這也導致了她的家人在路上出車禍。
她從死亡邊緣走了出來,結果剛一醒就得到了家人已經沒了的噩耗,那時她渾渾噩噩的,只覺得人生一片灰暗,要不是報仇的念頭支撐着,也許她會在牢中自殺。
所以這次沒來月經,她只是以為壓力過大大致的內分泌失調,從沒想過自己還有當母親的機會。
不可能的,她這輩子註定跟孩子沒緣分。
只是就算自我否定,陳盈盈還是一夜失眠了。
第二天精神不濟的去上班,由於心不在焉還送錯了兩件包裹,不僅被客戶罵,還被領導數落着。
由於執着的想要個答案,陳盈盈還是跟領導請了下午的假,自己一個人來了醫院。
這事還是早點檢查清楚的好,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適合有孩子,跟着她,只有吃苦的份。
結果拿着排號,還沒等護士叫到名字,就看到一個小男孩正賴在劉澤楷的身上玩耍着。
陳盈盈的渾身一僵,目光緊盯着那個小男孩,眼圈不受控制的一紅。
她的孩子……
陳盈盈鬼使神差的想要走上去,可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這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在五年前就被劉澤楷親手扼殺在腹中,這是劉澤楷和李倩的孽種。
陳盈盈握緊拳,她知道她現在根本拿劉澤楷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衝上去能奚落劉澤楷幾句,可除了加強劉澤楷對她的戒備之外根本無濟於事。
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掛號,又看着不遠處拋着自己兒子的劉澤楷,心裡一堵,拿着包包往另一個方向走了,背影看起來有點落荒而逃。
出了醫院,陳盈盈抬頭看着天空,眼裡閃爍着恨意。
劉澤楷過的越是幸福,她就越恨,他的幸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可就算恨,陳盈盈拿劉澤楷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裡忍不住的閃過一絲無奈。
她無精打采的回到晨曦的家,拿出手機刷着劉澤楷的公司的最新動向,看到一條是招清潔工,月薪五千,包住不包吃,無任何的學歷要求。
陳盈盈眼眸一亮,打算明天去應聘。
想要搞垮劉澤楷,就得知己知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說干就干,陳盈盈立馬打電話辭了之前的工作,然後上網打印了一份簡單地簡歷。
第二天,經過一番的角逐,陳盈盈得到了這份清潔工的工作。
「陳主管,你好,我想今天就工作,你看可以嗎?」
陳盈盈走到招聘人面前,說道。
陳主管是個男人,看陳盈盈面貌姣好,身材也好,他雖然奇怪這樣的美女來當清潔工,不過美女秀色可餐,總比一位大媽來掃地清潔的好,所以就答應錄用了陳盈盈,現在聽她說要立馬工作,對她的印象更加的好。
「你要想,今天工作也行,我讓人帶你去換上工作服。」
「謝謝主管,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陳主管笑笑,然後叫來助理,讓她帶着陳盈盈去換工作服,還把注意事項一一的說給陳盈盈聽。
陳盈盈去換了工作服,又乖乖的聽助理說了一番注意的話,等人一走,她就裝作掃地的把整個樓層給看了一遍。
看着這家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辦公大樓,陳盈盈有點想哭,胸口變得酸澀無比。
這裡曾經是她的父母付出心血最多的地方,她的父親在上千的員工面前揮斥方遒,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她的母親,賢惠的當着她父親的賢內助,兩人聯手打造了這家不算最大,但卻充滿了凝聚力的大樓。
短短五年的時間,物是人非,已經被別人鳩占鵲巢。
她的前夫成了這家公司的主宰者,而她曾經風管無限的千金大小姐,卻淪落成給自家公司當清潔工的份。
劉澤楷,劉澤楷………
陳盈盈胸腔內充斥着對劉澤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