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沒聽錯,傅謹言就是要讓她負責,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好像秦尤敢穿上衣服走了,他就去昭告天下她是個負心女人!
秦尤蹙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這麼「坦蕩蕩」地對話,秦尤真的不忍直視。
只聽着傅謹言一聲笑,倒也沒有繼續為難秦尤,撿起床尾的一塊浴巾圍在腰間。
秦尤眼神掃過去,這才注意到,傅謹言的後腰那邊有兩個明顯的子彈印,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秦尤想起傅嘉樹說,如果不是傅家老爺子格外開恩,傅謹言根本不被允許回來!
「秦尤,剛才那麼多攝像機拍到你我在床上,不出半個小時,整個榆城都會知道那個殘廢的女朋友和他堂弟在一起。」傅謹言轉身,看着秦尤,「我戴罪之身,不能惹禍。我們結婚,我就不告你強 奸了。」
「?」秦尤一臉懵逼,她吃了虧,要是她不按照他說的結婚,還要被他告?「傅謹言,你做夢!」
傅謹言倒也不急,只是慢條斯理地說着:「你不同意,那我只能去告你了。我爭取做第一個告女人強 奸還勝訴的男人。」
「你——」秦尤氣到臉紅,這世上怎麼會有傅謹言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但是秦尤,你仔細想想,你們秦家從鼎盛走向衰敗,最後負債纍纍,就連兄長的治療費都拿不出。你男朋友是傅家七少,是他真的幫不上忙,還是袖手旁觀?」傅謹言用他四平八穩的聲音說道,字字句句都戳在秦尤的心上。
秦家破產,哥哥車禍被撞成植物人,她手頭沒錢,寸步難行。不是沒向傅嘉樹開過口,但是傅嘉樹說他自從被截肢之後,手中權利被分走,在傅家說不上話,身上也沒多少錢。
她信了。
現在傅謹言告訴他,傅嘉樹在騙她。
她信了。
有了傅嘉樹將她當猴耍的戲碼之後,秦尤不可能再相信傅嘉樹。
「又或者,你們秦家破產,和他脫不了干係。」男人聳聳肩,半是猜測,半是肯定。
秦尤一臉驚詫,傅嘉樹不幫忙也就算了,他還有可能是讓秦家破產的幕後推手?
「你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證據?」秦尤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如果真的是傅嘉樹,那她這三年對他的感情,感覺都像是餵了狗一樣!
她真心以對,傅嘉樹就是這麼回應她的?
「證據我沒有。」要是有的話,傅嘉樹現在應該在牢里。
「那你說個球?」秦尤認定傅謹言信口雌黃,「你要告我就去告吧,看你告不告得贏!」
秦尤一秒鐘都不想浪費在傅謹言身上,匆匆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傅謹言斜靠在牆壁上看秦尤穿戴完整,神態肆意地說道:「好歹也是一夜露水,真要對簿公堂,我也是於心不忍的,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來找我。我比那個殘廢好說話。」
「莫名其妙!」秦尤當真覺得傅謹言是個神經叨叨的人,該是被驅趕出榆城十年,所以精神不正常了!
說完,秦尤沒再看傅謹言一眼,快速從這邊離開。
倒是房間裡面的傅謹言,臉上的笑意漸濃。
秦尤,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