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走過去,看着靠在車門上的男人,他也不嫌背上的傷這麼壓着疼。

「不是走了,怎麼還把車停這兒?」秦尤問,剛才看到傅謹言的車子停在這兒的時候,有那麼一秒鐘的意外。

心想這個男人真的是……口嫌體正直。

對他,秦尤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那些人都怕他,覺得他十惡不赦。

但是從那事兒之後,傅謹言到底沒有對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幫了她。

秦尤看不懂這個男人。

「我怕你兩條腿走折了都出不去。」傅謹言瞥了眼秦尤的腳,倒是把高跟鞋穿上了。

「我有辦法。」

「找宋其琛?」男人冷哼一聲,他一語雙關,說她不要他的五十萬,卻去找宋其琛幫忙。

「他以後是我上司。」

「哼。」男人這一聲,哼得更冷漠,「宋其琛有喜歡的人,你死了這條心。「

秦尤蹙眉,「思想骯髒的人才會把別人的關係想得不堪,我秦尤也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翻身。」

秦尤最討厭傅謹言的一點是他非覺得她只有靠着他才能讓秦家重回巔峰,讓哥哥可以繼續接受治療。

傅謹言扔掉手中的煙頭,踩滅,隨即往秦尤這邊走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很近,傅謹言忽然間靠近,秦尤下意識往後退。

但是男人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讓秦尤的身子不得不貼近他的。

秦尤心頭一顫,腦海裡面瞬間浮上先前在酒店的畫面,雖然記得不太清,但腦海中仍舊有些片段。

男人扣着她的腰,發狠地衝撞,每一下都直抵她靈魂最深處……

秦尤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很燙。

還好是晚上,夜色是她完美的掩飾。

但紊亂的呼吸,騙不了人。

「秦尤,你心跳很快。」男人在秦尤耳邊低聲說道,他略帶滄桑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戳着秦尤的耳膜,再抵入心臟。

當時,秦尤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男人很危險。

在秦尤還為來得及開口的時候,男人繼續在她耳邊說道:「我不覺得靠男人是什麼丟臉的事,最怕,你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這話,狠狠地戳到秦尤的心上。

現在的她,的確沒有依靠的男人。

父親去世,哥哥昏迷不醒。

以為深愛的傅嘉樹,結果親手摧毀了她心中的那座城。

最後,她還是一個人,沒有人可以依靠。

「依靠你們男人,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一個傅嘉樹已經夠嗆,你以為我會再相信一個傅家的男人?」秦尤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地說道。

何況,傅謹言本身,就不值得秦尤相信。

她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有婚約的男人對她說她可以依靠他這樣的話?

真是,最近有婚約的人真多。

一個沈徽音,一個傅謹言。

湊一對多好?

忽的,一道刺眼的車燈打過來,秦尤下意識地抬手想要遮住雙眸,但她的動作沒有傅謹言快。

男人托着她的下巴,將冰涼的唇,壓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吻,讓秦尤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這個放肆的男人身上,以至於忽略掉了從他們身邊開過的那輛車。

車上後排,沈徽音驚詫地看着站在路邊擁吻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