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見到長得好看的,就往對方身上貼,連別人的衣服都穿。」錢程浩見人多了,變本加厲的往溫半夏身上澆髒水,那口氣,那態度猶如潑婦罵街。

溫半夏眼淚撲簌簌撲簌的往下掉,顧安爵雖然有心安慰她,但是面對這麼多質疑的聲音,他也在思量,如果自己衝動之下,會給溫半夏帶來什麼影響。

況且,他不懂他們之間的感情。

錢程浩看她不說話,咄咄逼人的繼續道:「怎麼,剛才不是很厲害?現在怎麼不說了?算了,我也不想說什麼了,周曉,我們走吧。」說罷,便要走人。

溫半夏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一顆真心真是餵給了狗!

猛地哭出聲音來,溫半夏不斷的抬手擦着眼淚,委屈得跟個被人丟棄的小孩。

顧安爵終究沒忍住,表情冷漠的抬手攔住了錢程浩:「道個歉再走,不然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周曉有些忌憚的看向氣勢壓人的顧安爵,稍稍離錢程浩遠了一些。

錢程浩聞言,冷笑,然後嗆聲道:「你以為你誰啊?我跟我未婚妻的事情,輪得到你這個外人來管了?」

「你還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啊,low貨?」顧安爵故作稀奇的反問,眉宇間嫌棄之意明顯。

「你再說一次?!」錢程浩頓時就爆炸了,態度更是惡劣。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重複說話?你道歉還是不道歉?!」顧安爵好看的鳳眼瞬間變得冷厲,視線猶如利刃,讓人頭皮發麻。

錢程浩有一瞬間的後怕,但是礙着人多,他底氣很快回來,高聲喊道:「我說你們勾搭上了吧,她穿你的衣服,你維護她,還口口聲聲的質問我。」

顧安爵放在身側的拳頭咯咯作響,第一次起了揍人的心思,而溫半夏卻適時伸手拉住了他,臉上掛着淚珠,語氣嫌惡的道:「錢程浩,你有完沒完?」

「你幫着別的男人,還問我有完沒完,是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婦有完沒完吧?!」錢程浩一對上溫半夏,就惡語相向。

「你別吵了……」周曉終於忍不住發言,說着,她看向了顧安爵,語氣慌張的解釋:「我跟他沒什麼的……」

「你跟我解釋什麼?一百萬,拿着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顧安爵態度倨傲的打斷她,伸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周曉皺着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錢程浩看在眼裡,剛想動手打顧安爵,就聽見溫半夏忽然疲憊萬分的道:「分手吧。」

錢程浩聞言,立即表情猙獰的厲聲道:「為了這個男人,你居然跟我分手?!」

只有現在表現出憤怒一些,才能要回當初給溫半夏的東西,絕對不便宜這個女人!

說着,揚起手就要打溫半夏,卻被打電話的顧安爵一把推開。

掛斷電話,他將溫半夏護在身後,揚着下巴,語氣不善的道:「還想打人是不是?!」

「我打這種還沒結婚就出軌的女人,有錯嗎?!」錢程浩厲聲大吼,再湊上來要揍溫半夏。

溫半夏嚇得後退兩步,眼眸滿是淚水的看着他,表情傷心欲絕。

她沒料到錢程浩居然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污衊自己,還動手打自己。

顧安爵輕咬後槽牙,一把掀開錢程浩,他表情冷酷。

錢程浩撞到周曉的身上,差點把周曉給撞倒。

怒氣沖沖的再要衝上來,卻被忽然趕到的醫生給制止了:「吵什麼,要吵出去吵!」

顧安爵輕蔑的看了一眼一臉不服氣盯着自己的錢程浩,然後來到溫半夏的身邊,他語氣溫和的道:「走吧。」

溫半夏擦着眼淚點了點頭。

錢程浩跟周曉緊隨其後,一到外面,錢程浩便對着周曉道:「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周曉看了一眼顧安爵,眼底帶着不情願。

憑什麼呀,她追顧安爵那麼久,顧安爵還沒一天,就對另一個有夫之婦上心了。

溫半夏看錢程浩這殷勤的模樣,想到他當初追自己也是這樣的,心下更加難受。

「走吧。」錢程浩催促了一下。

周曉想着,左右錢是拿到了,反正顧安爵也不會喜歡自己,就吊着錢程浩吧。

當即便點了點頭,被錢程浩牽着手往停車場走去。

溫半夏徹底被錢程浩給丟棄,她手緊緊的握着,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早該知道的吧?錢程浩那麼喜歡看她直播,肯定早就想辦法勾搭上了,不然怎麼會對自己那麼沒耐心,對周曉那麼好?

他們才走出兩步,顧安爵忽然摟住溫半夏的肩膀,抬手擦着她的眼淚,聲音溫柔得溢出水一樣的道:「我送你回家,不然等下感冒了。」

錢程浩在前面聽見,立即扭頭看過來,出言不遜的嘲諷:「果然姦夫淫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了!」

溫半夏臉色泛白,幾乎想都不想就開口狠狠的罵:「錢程浩你能不能別噁心了!」

「好了,跟這種人吵什麼,浪費感情。」顧安爵適時的開口,語氣滿含柔情的安慰。

「你別跟我說話!」溫半夏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呵,裝什麼裝?當街都跟人親熱上了,還覺得自己很無辜是不是?」錢程浩嗤笑着道。

「他都說我們姦夫淫婦了,我們不做點什麼,對不起這稱號啊,你說是不是?」顧安爵故意黏上她,聲音滿含無奈的道。

溫半夏被氣得頭暈目眩,她才分手,怎麼就攤上了這種事情,還有比他更可惡的男人嗎?!

錢程浩眼神陰測測的看了溫半夏一眼,抿着唇拉着周曉就走。

「走啊,我送你回去。」顧安爵輕輕撞了一下溫半夏,好脾氣的催促道。

「你走開,我不要你送!」溫半夏用力的推開他,秀氣的眉毛緊緊的皺着。

能不能關注一下受傷人士的心靈?

「別這樣啊,你穿成這樣回去,萬一路上不小心被人弄開了衣服,那不是便宜了別人?」顧安爵黏上來,勾唇笑道,紈絝惡劣。

「你這人怎麼滿腦子不好的想法?我自己會搭車。」溫半夏一臉嫌棄的推開他,往馬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