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門口的譚瑩瑩有些生氣,用力的甩着手,她噘着嘴道:「他來醫院做什麼?!喊他都不應我!」
跟着她的女傭聞言,立即恭敬的道:「要不要幫小姐打聽一下?」
「你去吧,我先去檢查了。」譚瑩瑩一臉不開心的說着,轉身就往醫院內走去。
與女傭分道揚鑣,她很快走向了婦科那邊。
她長得極為的漂亮,而且身材高挑,化着精緻的妝,她一路走來,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譚瑩瑩檢查完畢,女傭就回來了。
「顧少爺是陪一個女人來的。」低聲說着,她把打聽到的事實全都說給了譚瑩瑩聽。
譚瑩瑩越聽,臉色越黑。
什麼?!居然陪着另一個女人來醫院?!
而且從昨晚到今天,都跟那個女人一起?!
「那個女人在哪個病房?!」蹙眉,她語氣不善,帶着盛氣凌人。
「在重症監護室。」女傭輕聲說着,表情帶着些許的陰險。
譚瑩瑩聞言,轉身就往重症監護室走去。
她走路很快,揚着下巴,一臉的驕傲。
來到重症監護室,她對身邊的女傭示意了一下。
女傭一腳踹開病房的門,坐在溫思存病床邊的溫半夏被嚇了一跳,扭頭看過去,她一臉的疑惑。
「溫半夏?」桃花眼上下打量着溫半夏,她語氣滿是不屑跟輕蔑的問。
溫半夏站起來,她表情茫然的道:「是,你是誰,找我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在勾引我未婚夫,你挺能耐的啊,打聽過他是誰的人嗎?!」譚瑩瑩踩着高跟鞋進來,目中無人的道,語氣猖狂。
「你未婚夫?」溫半夏有點懵,但是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顧安爵?」
「看來你清楚啊,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在這個醫院嗎?」繼續說道,她站在溫半夏的跟前。
全身香味襲人,她居高臨下的瞪着溫半夏,表情有點嚇人。
「不知道。」溫半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儘量表現得自然平靜。
「我是來做婚檢的,我跟他快要結婚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你再敢跟他勾勾搭搭的,那你爸爸……就不要活了。」說着,她的視線落在溫思存的身上,勾人的桃花眼裡滿是陰狠。
溫半夏與她對視,表情逐漸冷漠。
真當她是好欺負的,是個人都能來踩一腳的嗎?!
……
打開溫半夏的家門,看到家裡亂糟糟的,顧安爵難得屈尊降貴,速速打掃了一下,然後去她的房裡找被子。
第一次進女人的房間,顧安爵還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溫半夏的房間真的很簡單,也沒什麼很特別的東西。
就是……昨晚放在床上的衣服,讓他有點尷尬。
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他捲起被子,然後拿着手機就準備出門了。
剛關上門,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錢程浩打來的,顧安爵眼底閃過一抹冷光,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他沒有立即開口,那邊的錢程浩毫無察覺,張口就威脅:「我知道你爸爸在哪個醫院,你不把禮金跟聘禮還給我,我就來醫院鬧,讓醫院的人都知道你的事情!」
顧安爵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混蛋的。
如果溫半夏真的嫁給了這種人,真不敢想她以後是什麼日子。
「你敢來醫院,我就把你的手腳都剁了,你不信大可試試看!」眯着眼,顧安爵語氣滿含危險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錢程浩沒再打來,興許沒料到接聽的人居然是顧安爵。
開車一路到了醫院,他提着早餐,抱着棉被進了醫院。
來到重症監護室,他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爭吵。
「我說了,我跟顧安爵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朋友關係,你愛信不信!」溫半夏的聲音帶着怒火,也很焦躁,甚至不耐煩。
「沒關係他能跟你呆一晚上?!你當我是傻子嗎?!」譚瑩瑩咄咄逼人的聲音。
顧安爵走了進去,眉頭緊緊的皺着,他表情不善。
一進去,他就看見溫半夏攔在溫思存的病床前,像是一隻發怒要咬人的小貓。
「你在這裡幹什麼?」語氣冷得冒寒氣,他緩步走進去,把被子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也把早餐遞給了溫半夏。
溫半夏沒有接,她現在有點生氣。
顧安爵有未婚妻應該早點跟她說的,害她被人辱罵。
看他不接,顧安爵有點惱火,繼而語氣也嚴厲了幾分:「你不餓是不是,趕緊拿去!」
溫半夏瞪了他一眼,語氣滿是暴躁的道:「你有未婚妻都要結婚了,都不跟人家說一聲嗎?讓我被誤會你就開心了?!」
顧安爵頭痛不已,這女人真是……
「我什麼時候要跟你結婚了?」表情冷峻的看向譚瑩瑩,他語氣不悅的質問。
「我今天是來做婚檢的!」譚瑩瑩立即回答,似乎有故意強調的意思。
「那關我們馬上要結婚什麼事情?既然婚檢做完了,就回去,在醫院裡大吵大鬧,看來是家教不夠好。」姿態高高在上,他一臉冷傲的說完,便走向了溫半夏,把早餐塞進了她的懷中。
譚瑩瑩心中雖然不服氣,可她知道自己吵下去也沒意義。
怒瞪溫半夏一眼,她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如果她在這裡大吵大鬧的事情被家裡人知曉,家裡人肯定會說她的。
本來跟顧家聯姻,也是他們譚家巴結着他們顧家的,讓他們找到理由挑剔,她到時候不得被罵死?
溫半夏因為剛才的事情還在生氣,默默的吃着早餐,她也不理會顧安爵。
顧安爵在她旁邊轉來轉去,最後乾脆出去打電話。
兩人就這樣一上午沒說話,吃完飯的溫半夏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後去樓下買洗漱的用品。
買了一個摺疊躺椅上來,剛出電梯,就撞見了臉色不大好的顧安爵。
偏頭看向別處,她拖着摺疊躺椅往爸爸的病房走去。
顧安爵上前來,一把奪走她手上的東西,然後快步的走到前面去,好像也不跟她說話了。
兩人到了重症監護室,他把東西放下來,才轉身看向溫半夏,態度恢復之前的溫和的說道:「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對方說你爸爸不用急着做手術,醫生是想賺你的錢,現在手術費很昂貴,他們想拿利潤就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