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在顧青仁懷裡哭了許久,兩情相悅的動容,相濡以沫的堅守,失而復得的感動,這幾年的心酸委屈通通溶解在止不住的淚水之中。顧青仁的袖子濕了一片又一片,胳膊麻木的也失去了知覺,但他卻緊緊地摟這眼前這個女人,右手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溫柔的目光仿佛可以融化世間任何一處稜角。

兩人靜靜地依偎在病房裡,落日的餘暉,像一條條麥黃色的綢緞,灑在白色的病房上,這個冰冷的房間,突然也溫馨可愛了起來。

任雅離開了顧青仁的肩膀,直直地坐了起來,雙手仍然緊緊地握着顧青仁的左手。顧青仁的左手已經被任雅抓的通紅,卻不動彈,任由任雅握着。

「所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安爵……顧老……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青仁?」任雅哭的時間太長,一開口聲音竟有幾分沙啞。

顧青仁看着眼前雙目通紅的任雅,眼角泛淚,髮絲凌亂,不由得又心疼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抹掉任雅的淚痕,輕輕地吹着她眼角。「你別着急,聽我慢慢和你說,好嗎?」